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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垂死病中惊坐起。
在即将擦肩而过的瞬间,予慈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袖衣。
对上那双眼,她半掩着眸轻咳,虚弱呢喃:“我、我没事……”
【目标黑化值5:95】
“让父亲,不要怪姐姐……”
【目标黑化值1:96】
予慈眨眨眼,晕了过去。
廊间骤冷,寒风刺骨的疼。
予文皱眉,吩咐一旁的管家:“将府医带去三姑娘的院儿里候着,不准怠慢。”
一顿,看了眼镜衍,“如果出了差池,提头来见!”
“是是是!”
管家大汗淋漓的,连忙招呼着夏桃先抱着人走,自己转身寻人去了。
直到白衣衣角消失在廊中拐角,镜衍微敛着眸,浅色的眸底沉沉浮浮,沾染晦暗。
“这是近日才从边州接回来的本相的三女儿,予慈。
慈儿身子一向虚弱……”
不明白男人的用意,予文斟酌着开口解释,“此番应该是姐妹之间的小打小闹,无伤大雅……”
小打小闹?
无伤大雅?
镜衍淡淡看着被扶出门一脸可怜之意的粉衣少女,半晌,薄唇微勾:
“我倒是不知……”
予文一僵。
镜衍笑意极淡:“罔顾嫡庶礼制,尊卑不分的罪过,予相的家眷们……能否担待得起。”
男人的嗓音依然温和低哑,但久经朝堂的予文却听出了一丝危险来。
他脸色微变,缓缓道:
“诺诺的生母柳氏早在好几年前就抬了正室,镜大人所谓的嫡庶尊卑之分,怕是有些不妥。”
正欲继续开口,身后传来一行人赶来的急促脚步声,只见粉衣少女泪眼汪汪唤了一声母亲,便小跑着径直扑向了紫衣女人的怀里啼哭着。
面对女儿的委屈,柳霜满眼通红的娇声哭着:
“都是母亲不好,让你平白无故受了别人的陷害。”
说着,柳霜擦了擦眼泪,对着不远处的两人欠礼:
“我一大早就心悸不耐,诺诺心疼我,便想着亲自来药房监制熬药。
没想到……”
她哽咽着,似是不忍心,“没想到慈儿也来了,那孩子向来体弱,近日返京后身子更是水土不服,便猜忌是汤药的问题,说是一定要自家父亲亲眼看看。”
“诺诺自然也是心疼这个妹妹的,但也心疼自己忙碌的父亲,她便询问起药房的下人来,这一来二去的,两个小姐妹意见不统一,便起了口角之争……”
“可怜那孩子气不过晕了过去,我家诺诺还差人来叫我呢……”
女人言辞凿凿,声泪俱下,怀中的少女更是梨花带雨的,好不惹人怜爱。
镜衍眼皮掀了掀,淡淡看了暗一一眼。
后者默契领命,顶着周遭视线就进了药房内,不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手中便揣了几包什么。
打开其中一包:
“大人,药渣子都在这里了。”
暗一拱手,冷冷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母女,沉声道,“柳夫人心悸的药也在。”
予文脸色已经完全变了,他皱着眉:“镜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镜衍不想看他,指尖碾磨着药渣,拿近细闻。
半晌,垂眸拂下衣裳的落雪,淡淡开口:
“予相应该没忘,镜某有监察文武百官极其家眷之责,掌先斩后奏之权。”
“按北国礼制,被抬为正室的妾室,依旧是妾室。”
镜衍冷冷看了眼还抱有侥幸心理的少女。
“妾室之女,仍为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