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伴读低声笑了,“太子殿下也常与我夸赞贵府千金性子和婉、容貌俏丽,不知你们需要我做些什么?”
听了伴读的话,该护卫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这是我家小姐写给太子殿下的信件,还望您转交给太子殿下。”
这段对话令人感到震惊,且无比荒谬。
姜月棠美目含冰,沉着一张脸,身上徒然升起一股怒气。
萧净安怕她一时控制不住,露了马脚,立刻将她带离了窗边。
待两人落地,姜月棠怒道:“好大的胆子!他们到底将姜府的颜面放在哪里!”
在陛下拒绝赐婚后,竟恬不知耻地做出这种私相授受之事!若被外人知晓,姜家的女儿如此放荡不堪,岂不是要令人笑掉了大牙!
见她实在是气狠了,萧净安温声安抚,“好了好了,别气坏了自己身子,大不了咱们将信件截下来,让它到不了太子的手上。伴读若是丢了信件,必定也不敢声张,如此,这事便算是遮掩过去了。”
姜月棠细细思量了片刻,这确实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怎么截?”
她问得干脆利落,丝毫不像寻常闺阁女儿那般一言一行都循规蹈矩。
反倒是像个山大王,给她一把刀,下一秒她就能去劫富济贫。
萧净安一笑,眼底闪动着戏谑的光,“在回宫的必经之路蹲他。”
他自小在外风流,对都城的路自是无比熟悉,他领着姜月棠去回宫路上守株待兔。
不久后,那位伴读果然出现了。
姜月棠和萧净安声东击西,成功在背后将伴读打晕,从他的怀里掏出了姜知铭交给他的那封信。
姜月棠没有拆开,只收进怀中,“信已拿到,我们走吧。”
心里揣着这件大事,她已没了游玩的兴致,“我得先回府了,这信……我得交给爷爷。”
说正事时萧净安从不嬉皮笑脸,闻言只道:“若是遇到麻烦了,尽管来找我。”
而后他从腰间取下那块玉佩,强行塞到姜月棠的手上,“有这块玉佩,我府上你可进出自如,没有人会拦你。”
他神色郑重,姜月棠也不忍在这个时候拒绝他的好意,便收下了,“多谢。”
将姜月棠送到姜府门口后,萧净安便离开了。
转角处,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静静地停在原地,待萧净安走进,车夫拿出马扎,萧净安踩着马扎低头钻进了马车里。
一位身穿黑衣手持长剑的人早已在马车中等候,他名唤闻序,明面上是萧净安的贴身护卫。
见萧净安上来,闻序立马神色恭敬地抱了抱拳,“殿下,此事是否需要我出手?”
瞧着殿下的脸色不大好看的样子,像是被气着了。
萧净安伸出白皙手指,轻轻抚了抚手中折扇,嘴角含笑,眼底却冷,“寻个机会,把那两人都打一顿。”
若是没有这两人闹出来的糟心事,他与棠棠不仅可以去逛夜市,还可以去夜游划船。
美人美景,皆在他怀,岂不美哉?
气死了!
“打两顿!”
闻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