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是朝着萧家墓园去的。
凌桉能够看得出来，越是逼近目的地，身边的王妈心情更是沉重几分。
“到了。”司机停好了车，转头对后座说了句。
王妈下车，似乎对这地方很熟，轻车熟路，对着前方而去。
凌桉想跟着她，却被一边的司机拦住了去路：“凌小姐，你跟我来这边。”
她正想说话，司机补充：“是萧爷的意思。”
一霎，凌桉将话头咽进肚子里，点了点头，跟着司机在后头走。
凌桉被带进了一间卧室里。
“这里是萧爷的房间，祭奠仪式要持续到晚上，凌小姐自便。”司机丢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凌桉站在二楼，从落地窗的位置看过去，远远的，能够瞧见墓园里站着很多人。
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外头还下着小雪，他们举着黑色的伞，乌泱泱的一片，气氛低沉，压抑至极。
凌桉也觉得心口窒息。
她似乎看见为的人就是萧戟，司机跑去他身边附耳说了什么，萧戟点点头，抬起眼，视线有意无意朝着她所在的方向掠过。
一瞬间，凌桉甚至不敢再多看，将自己藏在这墨黑色的窗帘后，避开。
她心情沉重，还有些紧张，带着不安感，这些情绪影响着她，让她如坐针毡。
凌桉只要一慌，就会开始给自己找事做，顺带着，将这间卧室打扫了一遍。
等到她忙了一圈抬起头时，才瞧见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身影高大，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声音却还是冷的：“做什么？”
凌桉浑身一僵。
萧戟眯起眼，眼神轻飘飘，扫过她。
“我，我只是想……”凌桉的解释，磕磕巴巴。
萧戟冷峻的脸庞笼罩在这阴影之下，给人一种清心寡欲的感觉，说了句和现在情况不搭边的话：“我听说你煮的粥很好吃？”
至于到底是不是真好吃，他也不是那么在意。
因为他说完这话后，就直接将凌桉摁在了这落地窗前，清冷的视线从她泛着光泽的粉唇上，一寸一寸掠过，最后定格在中间。
他凑近她，温热的气息从她后脖颈直接窜入了脊背，让她瑟瑟抖。
萧戟没什么语气，但又很像是来找茬：“煮个粥，煮人家怀里去了？”
“我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凌桉脑子懵，小声开口。
她只担忧的盯着远处，生怕那些撑着黑伞的人回过头，就能看见她的狼狈。
“不知道没关系，”萧戟说话的声音很冷，一只手从她衣摆下伸进去，“我提醒提醒你。”
“说不定你就想起来了。”他道。
凌桉被他折磨地双腿抖，却咬紧了唇，不肯出半点声响。
萧戟瞥她一眼，往下看，语气像是嫌弃她扫了兴：“不是让你穿个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