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盘老脸上满是狐疑地看着从房间窗口透出的烛光,光晕昏暗,模糊,但却是真真切切。
“不是他嘛?”
他慢慢的靠近窗口,用手在窗纸上捅了个洞,然后朝里望去。
房间的左侧,一张雕花的紫檀书桌后,沈怀念身着一身白色的绸缎长袍坐在椅子上,他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在仔细观看。
“异志录有云,蛮荒有一怪,头生毒疮,眼若尖石,鼻大且红,唇似蝉翼,四脚触地,奇丑无比,此怪名为祸鼠。
善窥,善偷,善抢!
实乃低劣之怪,见之必打。”
“额,祸鼠,善窥?”
赵盘一愣,看了一眼自己,我在干嘛。。。。。。。
"异志录谁写的,纯属造谣!"
“进来吧,鬼鬼祟祟的在外面干什么?”
这时屋内的声音响起。
闻言,赵盘受惊,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在地,他赶忙扶住墙壁,随后只能无奈的向前走推开门,进了房间。
刚说窥就被逮个正着。
即便是他这张经过风吹日晒的老脸也是有些挂不住,显现微红。
不能笑,不能笑,我有素质!
沈怀念努力的板着脸“额,赵叔,怎么是你,大晚上不睡觉在我屋外做什么?”
赵盘听罢,一双晦暗的眸子转了转,道:
“天气凉了,老奴来是想问问少爷要不要添些被褥,这不正好到门口,就被少爷喊了。”
说完,他对着屋子扫了一眼。
床榻上干净整洁,被褥尚是叠好的,衣柜门紧闭,拉环不见丝毫晃动,地面上也没有过多尘土,亦如往常一样。
沈怀念看着他贼性的模样嘴角上扬”赵叔有心了,暂时还不需要,少年郎,热血足。”
“少爷说的是!”
赵盘应着,随即目光看向沈怀念手中的书“少爷,这是在读什么?”
“异志录,挺有趣的,你要看吗!”
沈怀念毫不犹豫地将书递了出去。
赵盘见状,弓着身赶忙上去接书,然后阅览其中的内容。
然刚看了第一行,他脸色就变了,书中云,窥者,祸鼠。
玩吧,舒服了吧,非要来个二次伤害!
沈怀念实在是憋不住了,他大笑道:
“赵叔,怎么样是不是这本书很有趣,尤其这篇文章,窥者,祸鼠,有隐喻人的意思,作者实乃大才,令人敬佩。”
赵盘脸色越发难看,他努力地挤出笑容。
“少爷学问高,读得懂,老奴没上过几年私塾,只识字,但却不懂其意,纯属看个热闹。”
“哦,那真是可惜了!”
沈怀念略表惋惜,随即接着道:
”我记得有这么一句话,不知言知,是为伪,不知言不知,是为诚,知言不知,那就是狗了,赵叔能敢于承认,实乃品德高尚。”
“。。。。。。。。。。"赵盘,怎么感觉我又被骂了,这是什么破学问。
“还是少爷厉害,老奴受教了,若无别的事,老奴就退下了。”
“别急啊!”
沈怀念活动了下脖颈。
“我们再聊聊,整日不见你,今天好不容易碰到。”
“少爷哪里的话,改日可好,老奴明日还要与徐娘谈生意。”
说罢,赵盘立刻放下书,逃似的跑了出去。
看着关闭的房门,沈怀念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老东西,果然机敏,不过你最好小心点!
房外
赵盘老脸拉了下来,没找到东西,反而平白无故地找骂了,这叫怎么个事。
不是他,那黑衣人是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