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床上愣了片刻,发现是个梦,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时,邵庭安从外面回来。
“怎么这么晚?”
苏梨接过他的包,刚要给他挂起来,被邵庭安从背后抱住。
“对不起老婆,我回来晚了,现在实验到了关键时刻,所以……”
苏梨压着心里的恶心,轻轻把他推开,“那也要注意身体,赶紧洗洗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
自从她跟邵婷婷之间的不愉快连累邵庭安被打,他对苏梨一直比较冷淡,苏梨将他今晚的热情归咎于做了亏心事,自责!
邵庭安确实一脸歉疚,那双看狗都神情的眸子,深深凝视着苏梨。
“老婆,这段时间我做得不好,只顾着工作,冷落你了。”
苏梨皱眉,心想这是偷情后遗症吗?
“没关系,你压力大,我知道,赶紧休息吧。”
邵庭安抬手摸摸她的头,“嗯,我去洗澡,你赶紧睡。”
苏梨回房躺下,迷迷糊糊中,听着邵庭安在阳台躺下,一晚上睡得不踏实。
第二天一早,邵庭安买了王记包子,还提回来两杯豆浆。
两人刚准备吃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小梨,开门。”
听到嫂子温玉的声音,苏梨赶忙开门。
“嫂子,你怎么一大早过来,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苏梨一晚上心里不踏实,温玉一大早来,肯定是出事了。
温玉拉着苏梨的手,眼眶微红,“小梨,爸……爸出事了!”
苏梨的心猛地一沉,急切地问:“爸怎么了?”
温玉哽咽着说:“昨晚上,爸刚准备睡觉,听到外面有人叫他,他就出去了。出去个把小时都没有回来,妈叫我和你哥出去寻,发现爸躺在河边。爸被人打伤了头,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
苏梨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邵庭安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苏梨,安抚道:“苏梨、嫂子,先别急,我们赶紧去医院。”
苏梨急忙回房间拿了钱,跟着温玉去了医院。
“老婆,爸一定会没事的,你别紧张。”
邵庭安边走边安慰,苏梨神经紧绷着一句话都没说。
苏大年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毫无生气。
苏梨颤抖着伸手抚摸父亲的脸,莫名想到周六父亲给他拿钱时的情景,泪如雨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苏梨喃喃自语。
“小梨,爸最看不得你哭,坚强些!”苏明德拍拍妹妹的肩。
邵庭安急切地问:“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伤势严重,颅内出血,需要立刻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苏梨慌忙起身,泪珠挂在睫毛上,“那赶紧手术啊,还等什么?”
“医生说手术难度大,爸能不能下手术台都难说。”
苏明德沮丧地叹气,“医生说若是他们医院最好的外科医生傅医生主刀,或许成功的几率会大很多,但那个傅医生今天要出差。”
听到“傅医生”三个字,邵庭安看向了苏梨,“是傅锦洲?”
他们俩都知道傅锦洲是这里外科一把手,邵婷婷还一直对傅锦洲有好感。
“哥,这个傅医生是我高中同学,我去找他,求他给爸做手术。”
邵庭安神色复杂,“你去哪儿找他,你知道他家住哪儿吗?”
就在这时,傅锦洲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