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接受了这个身份,肯定要想办法挣钱,不会等着公婆养活。
他们当初供大儿子上学,已经很穷了,现在大儿子本该工作养家了,却失踪了。
全靠家里那三亩地供小姑子小叔子上学,村里的钱都借遍了,她总不能再跟以前一样,靠老人家养着。
王如一点都不相信,绝对是借口,她就是想把孩子做掉,她呜呜哭着:“我知道我们家留不住你,可是那是元照唯一的孩子,你能不能把他生下来,到时候你想走,我们绝不拦着你。”
阮棠想起来了,她前几天没少拿着做掉孩子这件事恶毒的攻击老两口,看着他们痛苦的样子,她心里就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她抬手安抚惊弓之鸟的婆婆,说话声音更柔了:“娘,要不然让元然和元新跟我一起去,正好我东西太多了,一个人拿着费劲。”
王如还在抽泣着,元广智已经反应过来:“行,那让元然和元新跟你一块去。”
王如还在犹豫着:“可是去城里二十里路都是土路,骑着车子不会颠着孩子吗?”
“娘,现在四个月了,胎已经坐稳了,我会小心点的,遇到崎岖的路,就下车子推着,咱们农村的人哪有那么娇气,你看那隔壁谢家媳妇怀孕了,不是还下地锄草吗?”
婆婆挑不出理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说话这么温顺,竟带着商量的口气。
要是她一意孤行,直截了当的说要去做了孩子,她和老头也是拦不住的。
只好嘱咐元然和元新好好看着她了。
告诉亲家好好劝劝她。
元家迎来了第一个平静的早饭时刻。
阮棠没有出什么幺蛾子,也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一家五口人各怀心思吃着早饭。
“元新你给我滚出来,是不是你打的老子,你必须赔给我医药费。”银生头上裹着一块沾血的布,鼻青脸肿的一瘸一拐的推开栅栏门走了进来。
大概是一路吆喝着来的,身后还跟了几个看热闹的村民。
“你把我打成这样,必须送我去县里医院住院去,不然就赔给我医药费,我自己去看也行,两个选一个吧,不然我就去派出所告你去。”
元新看见他就厌恶的站起来,撸起袖子,作势就要再去打人:“怎么不打死你?”还有脸过来要钱?
元然比他稳重多了,扯住他:“你干什么?给我坐下。”
不过心里也是忐忑,不是说没看见他是谁吗?怎么找上门来了?
银生可是村里的无赖,被他缠住了,那以后这医药费赔吧,他以后恐怕有个头疼脑热都会赖在元新头上。
元然心里有隐隐的后悔,早知道她和银生勾搭的事情,就不该告诉元新,让元新去捣乱,这下闯祸了可怎么办?
家里已经为了她和元新上学欠债很多了,要是在被这个无赖赖上,家里可就永无宁日了。
这件事都怪阮棠,她狠狠的剜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