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下意识的躲开她的眼睛:“也没什么事。”
阮棠更觉得问题大了。
也不去小刘家了。
“娘,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啊,元照也在家里,咱们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你可不要瞒着我啊,早上你那糖都当盐放了,炒的菜都是甜的,元然元新都看出来了,你有心事,还有爹,都没见到人影,我们都很担心呢,这不让我过来问问。”
元照想来问的,阮棠说自己先来试试。
“其实啊,也没什么事,就是你爹老家来了人,说老爷子病重,让我们回去。”
“啊?病重?快不行了?”
不怨阮棠这么想,公爹出来三十年没回家了,也没和家里联系过,家里也没人找来过,这突然找来,那肯定是大事,估计是老爷子临终前想要交代事情也说不定。
王如摇摇头:“不知道,只说了病重,托县里的同志捎来的话。”
“那就回去看看呗,肯定要见一面的,以前的恩恩怨怨总要说清楚。”
“是啊,肯定要回去,可是你爹心里不是滋味,我觉得他是近乡情怯,害怕老爷子真的出事,他吧,虽说家里对他不好,和家里也断绝了关系,可好歹是亲爹,眼看人不行了,怎么可能心里不难受。”
“那爹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去买票了,咱们一家肯定都要回去的,送你爷爷一程的,这一去至少得耽搁十天半个月的,厂子要不然就先关停一段时间?”
阮棠沉默了一下:“怕是不行,省里电视台和我打过招呼了,说是广告会在三天后的黄金时段播出,让我关注一下,到时候肯定订单很多,咱们要是关停了,会对信誉有影响的,好不容易花钱拿下的广告,不能就这样浪费了,还有给项经理的订单也没有完成呢。”
王如也着急了:“那怎么办?要是万一是去见元照爷爷最后一面,家里有人不去也不太好啊,那广告能往后推一推吗?”
阮棠考虑了一下觉得不太妥当:“求人办下来的事情再推了,怕影响不太好。”
她沉吟了一下:“要不然这样吧,厂子还是照常开着,让张姑父和姑姑帮忙看着,在找个人专门接听电话,应该没问题。”就正常运转呗?工人都听话,也没什么事发生。
“这样行吗?”厂子里没有个做主的人啊,万一有个啥事怎么办?电话也不能随身携带。
“你那姑父虽说是个老实人,但是我觉得当领导决策怕是不行。”
阮棠叹了口气:“这样吧,娘,你别管了,我想办法。”
她觉得自己得招些助手了,厂子规模渐渐大了,且正规起来,该有的职位得有。
就像现在,家里有事,都不在家,这厂子就得先关停,这样可不利于厂子的发展。
如果这厂子有个助理,跟着她和公爹身边锻炼一段时间,对这个厂子肯定最了解,他们一走,就有人顶上过来管理,那她不是轻松多了?
也可以想去看元照就去看元照,厂子走上正规,她想去那里就去哪里,不会被厂子束缚住了手脚。
然后再招个会计,大学毕业的肯定都不会回老家来,只能招个高中毕业的,听说莫姑姑家的小女儿张芳就是高中毕业,让她在厂子里干几天,锻炼一下,在调到她身边跟着她做账。
这就是实践与理论的结合。
可是助理找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