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几成把握?”
“从我掌握的信息来看,我至少有七成把握可以让您无罪开释。”
程以林保持着不咸不淡淡态度。
“那就好。”
“不相信也不要紧。”
梁蒙蒙淡然一笑,“我的当事人,很多在一开始就将我拒之门外,不过在我帮他们打赢了官司后,他们都试图将我奉为座上宾。不过可惜,我是个刑辩律师,其他范畴内的官司我不接,也没有兴趣。”
程以林目光微凝,他上下打量着梁蒙蒙,声音平和有力。
“六年前,南市杀夫案的凶手因为行为恶劣一审被判处死刑,二审维持原判后却在第三次申诉的时候产生了转机。听说,是嫌疑人更换了代理律师,而我印象中,这位代理律师,也姓梁。”
“那个人就是我。”
梁蒙蒙饶有兴致地抬头。
“竟然是你。”
程以林疲惫的眼神中,微微露出一丝波澜。
梁蒙蒙大方点头承认,“所以,您现在相信了我吗?”
“我确实不知道那把刀是怎么来的。不过我父亲为什么会知道婚礼的时间地点,我可以告诉你。”
“嘘——”
梁蒙蒙忽然抬头在嘴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程先生,您刚刚的回答非常好。”
程以林眯眼。
梁蒙蒙抿嘴一笑。
“这件事情无论谁来问,都只有方才您说的这一个版本。等材料送检之前,我会再来找您一次,在此期间,您无需在方才的版本中过多赘述。”
程以林露出一丝不解。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想知道真相吗?”
梁蒙蒙笑了。
“真相,我已经知道了。”
*
许风迎给出的监控很全,几乎是把酒店哥哥角落的镜头都搜刮了出来一股脑提供给了韩阅川。
韩阅川熬得眼睛通红,都没有从监控里发现任何的异常。
那把刀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蛋糕旁一半,根本无从调查。
“程母有事情瞒着我们。”
“怎么说?”
沈谈从医院回来后就将自己问出来的情况同步给了韩阅川。
“今天我在现场试探了一下程母,我觉得她对程父的态度很奇怪。当我告诉她程父没有死的时候她虽然松了口气,可是眼里却掩饰不住失落。”
“不对等的婚姻里,女性往往会是弱势的那一方。”
韩阅川坐在凳子上转着手里的签字笔,“比起男性,她们更容易被伦理,道德,个人感情所牵绊甚至是束缚。”
说到这里,韩阅川抬头问沈谈。
“你觉得程母在隐瞒什么?”
“我怀疑这个所谓的误杀,其实是程母故意的安排。”
韩阅川愣了愣。
“啊?”
沈谈皱眉。
“你不觉得奇怪吗?她忍受了程以林父亲十几年的家暴,甚至儿子也因为这个人事业受挫至此。我不信一个人心里没有恨,况且作为新人的母亲,她有无数机会可以偷偷将凶器带进餐厅,她不仅有杀人动机,也有杀人的时间。”
“可如果她有嫌疑,那程以林也一样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