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宁致远暗暗窃喜的时候,心中徒然一惊,貌似自己只在这个身体里重生了,却并没有继承这个身体的任何记忆,这可如何是好,要是一会有人过来,不到两句话非得露馅不可。
只见宁致远急的团团转,有心现在就逃走,可这是那里也不知道,人生地不熟的,生存下去都成问题。
可要是不走吧,一会儿有人来了,那自己肯定是一个都不认识,到时候又怎么办。
不行,还是赶紧跑吧……左思右想之下,宁致远终于打定了主意,可刚来到门口,却不料一个中年汉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只见这名男子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伸出宽大的手掌,一把抓住宁致远脑后的衣领,微微一用力,就提溜到眼前,不停的左看右看,而另一只手里,攥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
这人是谁呢,怎么这手里还拿着剑啊……宁致远皱了皱眉,难到想杀了我,不可能啊,难道是这个身体的父亲,那他拿剑干嘛。
两个人就这样四目相对,谁也不先说话,宁致远这个急就别提了,心说这个傻大个怎么也不说话,难道和我一样,也是刚刚重生的。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看着眼前的男人也没有放手的意思,宁致远终于开了口。
“不知……嗯……这位兄台是……”“什么,兄……兄台?”男人顿时一愣,随即一声怒吼:“臭小子,你刚刚叫老子什么,有种的你再说一次?”可能是生气的缘故,男人拎着宁致远的手,不断地上下抖动,搞得他的头也跟上下摆动,就像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臭小子,还敢点头,好好好,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看着一脸愤怒,但智商不高的父亲,宁致远心中苦笑不已。
“快把我儿子放下。”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女人就冲了过来。
只见她一把夺下宁致远,搂在怀里,接着眼神像要吃人一样,气呼呼的问道:“你想干什么?儿子刚刚醒来你就……丫呵……”女人微微皱了皱眉:“你手里拿着剑干嘛?”见此,一脸愤怒的男人顿时就蔫儿了,急忙解释:“雨柔,你不是让我修剪院子里的花草吗,我想早上正好练剑,所以就……就……”“什么?”女子顿时大怒,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放心,我的剑法你还不知道吗,没问题。”男人丝毫不以为意,满脸骄傲的样子。
“等一会儿在收拾你。”女人瞪了他一眼,急忙看向怀里看去:“风儿,你没事吧?刚刚醒过来,你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看着女子关切的神色,宁致远的心头一暖,一时说不出话来。
前一世的他本身就是个孤儿,还从来没有体会过父慈母爱,这份最宝贵的亲情,当时还处在襁褓中的他,就被恩师在破庙门口捡来,一直是恩师悉心照料,将他抚养成人。
所以,在宁致远的眼里,恩师是唯一的亲人,其实在他心里也无数次的想过,父母为什么要抛弃自己,难道自己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宁致远心底那种对家庭、对亲情的渴望早就淡化了,不过刚刚这女子充满慈爱的眼神,满脸关切的表情,让他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对家庭、亲情的渴望。
见其不说话,女子急忙将宁致远放到椅子上,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微微弯腰,眼神充满了担忧:“怎么了风儿,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这个……您应该就是我的母……母亲吧?”宁致远挠了挠头,语气有些生硬,装出一副一脸稚气的样子,看着眼前的女子。
别怪我,别怪我,小爷也是没有办法啊。
见此,女子顿时一惊,双眸瞬间湿红,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哭了起来。
“风儿,呜呜呜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娘,呜呜呜你怎么连娘都不认识了,呜呜呜。”看着痛哭的女子,宁致远心里闪过一丝暖流,想着大概这就是母爱吧,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的挺好。
见到伤心欲绝的妻子,和刚刚醒来的儿子,男人的眼中也有些红,缓缓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她肩膀。
“雨柔,别哭了,可能是风儿刚刚醒过来的缘故,脑子有些混乱,刚才……”说着,男人咽了口唾沫:“刚才这小子还管我叫兄台呢。”女人完全就像没有听见一样,依然痛哭不已:“风儿,你可别吓娘,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为娘可怎么活啊。”就在这时,房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好像有很多人走过来,没一会儿,一位老者就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七八个人。
“哈哈哈,小兔崽子……还不快来让老夫看看,爷爷这可有大礼。”只见门口站着一位鹤童颜的老者,此人正是晨家当代家主晨振南,而他身后跟着七八个人,其中有几个和晨风年纪差不多的少年。
晨振南迈步走进屋子,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可是当看见眼前的一幕,不由得怔了怔,接着一步冲了上去。
“怎么了,风儿这不是已经醒了吗,该不会是又出了什么事了吧?”其实当这老头得知,自己的宝贝孙子醒来以后,心里高兴的不得了,于是急忙过来,想看看这小家伙儿现在怎么样了,可没想到会是这一幕,不由的又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