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就这么承认了?”
罗惊风原地弹起来,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确认没听错,满脸的不敢置信。
“你不是被谁给控制了吧?”
罗惊风上上下下把白以安打量了三四遍,实在很怀疑自家兄弟是遭了谁的毒手了。
除了白以安十二岁那年自己带着行商地图找上门来跟他谈生意那次,他就再没见过白以安干出格的事。
就连对白知意动心的事情,他也一直藏得好好的。
若不是白知意成亲那日他喝多了非逼着木朽道人去阻碍人家洞房花烛,他们这帮子兄弟也不会知道他喜欢白知意的事情。
怎么如今二十三了,忽然就见憋不住了?
“从前那么多日日夜夜,你都忍下来了,怎么今日忽然就忍不下去了?受什么刺激了?”
罗惊风在屋中踱步两圈,还是不敢相信。
“别说我做兄弟的没提醒你,小知意虽然好,但你们两人到底还担着兄妹的名义,而且她还已经嫁过一次人……稍有不慎,这百姓的口水都能把她淹了!”
“你……真的想好了?”
“若是你反悔,咱们可以用别的法子帮小知意,比如……我可以叫楼里的好手将那燕云杀了,咱们再给周昭明使使绊子,毁了他的前途……”
罗惊风都急的跳脚了,当事人白以安却依旧稳坐钓鱼台。
“我与她本就不是兄妹,不过是两个孤儿互相照拂罢了。”
“至于帮忙,不必。”
“知知没有开口要我帮忙,定然是有自己的计划,我只管配合即可,你也不许去打扰她。”
“至于承认喜欢她……你何时见我信口雌黄过?”
“从前我因没能亲自救下知知,退让过一次,但如今是周昭明自己错把珍珠当鱼目,那就不能怪我将珍珠取回了。”
罗惊风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
“世人都道我罗刹楼楼主罗惊风放荡不羁,离经叛道……实际上真的离经叛道的……还真数不上我……”
“啧,不怪那位倚重你,你俩就是俩臭味相投的疯子!”
闭目平静了一下,罗惊风决定尊重兄弟的选择。
“算了算了,不废话了,我今日来找你确实是有事情要说。”
“北边来的消息,说是距离合川关最近的清河县,最近大面积出现高热、咳嗽的症状,那边的大夫都说是普通病症,清河县的知县就没当回事,迟迟没有上报。”
“但我的人报上来说,清河东市那边几乎所有人都被感染了,瞧着像疫病。”
“保险起见,我已经叫人带着大夫去清河确认了,约莫再有个三五日,消息就该回来了。”
白以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
白府门前,周昭明已经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侯府中,燕云因为情绪激动,心疾复发,再次晕厥,周老夫人急的直掉眼泪。
好不容易将人救醒,醒来后的燕云一言不发,躺在床上一个劲的哭。
好不容易让母亲哄着开口了,结果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收拾行李离开侯府。
周老夫人自然不肯答应,又是一阵混乱。
一想到往日平静祥和的侯府变成如今这混乱不堪的模样,周昭明的火就一个劲的烧,直接纵马来白府了。
到了白府,他又被门房拦在了门外,说是主家说了,姓周的一律不接待!
周昭明憋着一口气在门口等,终于叫他等到了白知意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