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胖爷我保证就尝一口,就一口。”
我觉得我可能听错了,他说的应该是一口接一口吧。
闷油瓶坐着不动,拿着那张照片默默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心里一叹。
我是真心不想再插手任何麻烦事,不过这件事多少沾点张家的边,也不能说无关紧要,毕竟牵涉到了前代张家族长,管了好像也不能算闲事。
我勉强打起精神,“小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呀。”
闷油瓶的手指就慢慢的顺着藏宝图的走笔描摹了一下。
“我确实认得这人笔迹,小时候我临过他的字帖,所以我花一整晚把每一笔都确认了。”
我按住他的手,抓住了重点,问他,“那你是不是一直没休息?”
心里这个郁闷,熬了一夜,还去山里挖山笋和菌子,回来还要杀鸡,他累不累啊,真如胖子所说,纸糊的吴邪铁打的闷油瓶么。
闷油瓶轻轻摇头,他反手握住我的手,“我不想管这件事,但已经遇上了。我的话你可能不听,但是,藏宝图你们绝对不要插手。”
我吃了一惊,心说小哥这么说的话,看来问题很严重啊,那里也是张家监视的地方么,非常危险那种,连张家人进去都会九死一生,那我肯定绝对不会去碰。
我点点头,还是习惯性的追问道,“为什么?”
闷油瓶脸色凝重,他盯着我的眼睛,“我只能说那个地方,它是虚无之地,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
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这是什么意思?我眨了眨眼,还超脱三界去异时空了?
我哦了一声,拿起照片看了看,觉得又有些好笑。
“小哥,你不是说过最重要的是这张纸包裹的东西么?然后你也说了是包裹那个……人头,怎么又扯到世界之外去了。你不觉得矛盾吗,难道这是异世界仙人的头颅?我好像不太明白。”
闷油瓶可能也觉得有点扯远了,我明显没摸着头脑,他重新组织了下语言,简单明了的跟我说,“有人用这张地图包裹了头颅寄给张有药,这个头颅应该经过药物处理,过程很匆忙,所以未干的药水混合血渍洇在了牛皮纸上,一段时间过后血痕跟墨色看起来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了。”
我一下听明白了,怪不得这张藏宝图线条看起来那么凌乱潦草,要不是闷油瓶认得这个人的笔锋和力道,恐怕这世上再没有谁能分辨这张图上哪是血痕哪是墨痕。
“重要的是某个人的头颅,危险的是这张地图,小哥,我理解的对吗?”
闷油瓶点头。
我心说张有药实惨呀,他是不是已经不知情的草草掩埋掉了头颅,然后苦苦追寻那个不存于世的危险之地。
“难道是……张起灵的头颅?”
我心里突然迸出一个想法,说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
张起灵是张家历代族长,是凌驾于张家所有人之上的存在,强的一逼,身边又是高手如云,数百年来汪家也不敢直撄其锋,只能钻营瓦解徐徐图之。我想不出什么人能把张家族长的头颅神不知鬼不觉的摘下来,草草包裹了送到一个外人手里。
闷油瓶摇摇头,“这张地图应该存放在张家最危险隐秘的密室,见过的人不多,能随手拿来包东西的,也只有历代张起灵了。”
“难道是张起灵……包张起灵?”
我又顺着刚才的思路想下去。
我好像听说过一点老张家秘史哎,上任张起灵和他的继承人都进到存满世间秘密的张家密室,完成传承,时间不定,不过新老交替可未必都会那么愉快,说不定有个把急性子是吧。
“嗯?”
现在轮到闷油瓶噎住了,他回过头看我,依然淡淡的面无表情,头上却仿佛冒出来一圈小问号,想不明白为什么我老是揪着张起灵的脑袋不放。
“你是在开玩笑么吴邪。”
“对不起,小哥,我错了。”
我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但现在还是先怂为妙。
我心说我刚才算不算对张家起灵大不敬了,非常歉意的说,“我就是随便猜一猜,小哥你不要生气。”
闷油瓶看了我一会,转过头去,他吐出口气,“你说的也有道理。”
“不过你可能不清楚,在很久之前那间最危险的密室就再也没人进出过,除了我。”
我很想问他,那会不会是你干的,然后你自己又忘了。不过看了看闷油瓶的脸色,我还是决定闭上嘴。
胖子这时走进来喊我们吃饭,他看了看我俩,一个看向这边,一个看向那边,一副谁也不搭理谁的样子,他脸色一沉,眉头一下皱起来,开始批评闷油瓶。
“小哥,非得急这一时三刻么,你要去也得明天去,现在先吃饭睡觉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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