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别吃完人家的。
于是她不舍的把盒子盖上了。
司谨寒又瞥见了,“这就不吃了?”
颜梦没有回答,想了想,她凑近了司谨寒,小声道,“我……可以问四哥您一个问题吗?”
司谨寒看向她,“什么?”
颜梦又撇了薄御一眼,“薄御哥干了什么呀,您之前,那样教训他……”
司谨寒一顿,抬手抵着唇轻咳了一声,淡声说,“他随地大小便。”
颜梦:“……”
薄御:“……”
颜梦耳尖红的撤回了身,之后没有再说一句话。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们到达了机场。
刚进机场,就看到了一众黑衣人,颜梦霎时心里一紧。
不会是石昂的人过来了吧?
她想多了。
薄御把车开到了那些黑衣人面前,随后车门打开,司谨寒从车里下来,那群黑衣人马上颔。
旋即,司谨寒把用过的那把枪随便递给一个人,那个人立马离开,其他人则跟在了司谨寒身后。
原来这都是他的人。
坐在车里目睹着这场面的颜梦,又用力咽了咽口水。
先前他让薄御给她买裤子的时候,自己也重新去买了一身纯白的衣服换上了。
身着休闲的男人,此时走在一群穿黑西装的雄壮男人面前,有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清冷矜贵。
若不是那一年那一晚,她出了血,腿和腰还疼了三天,她会以为,自己和司谨寒睡觉,是宛若癞蛤蟆梦见天鹅的荒唐梦。
“少夫人什么呆呢,走了……”
薄御突然的话语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从车里下来,跟上了薄御。
随后,载着她母亲遗体的车也开了过来。
此时司谨寒面容凝重,注视着那辆车。
等那辆车开过来,他闭上眼,抄在裤兜里的手伸出,只见那左手上,不知何时缠上了一串1o8颗的檀木手串。
他把檀木手串在自己的左手上绕了两圈,接着双手合十于面前,对着车鞠了一躬。
这一幕映入颜梦的眼帘,猛不丁的,她的心跳莫名其妙的漏了一拍。
跟在他身后的那些男人,有的同他一样双手合十鞠躬,有的则是在胸前比划十字,默默道了声“阿门。”
等拘礼完毕,穿黑衣的男人们走到车前,从车上接下了一口楠木所打造的欧式棺材。
看到棺材,颜梦的心又堵的慌,鼻头酸。
她快走两步,跟在棺材旁边,用手扶着棺材,然后跟着其他人,朝一架停在机场的纯白色的私人飞机走去。
那是司谨寒的专机。
上了飞机,颜梦没有与司谨寒坐一起了,她坐在了棺材旁边,想陪着妈妈。
这一路,她没有喝水,也没有再吃任何东西,瞧着窗外的云层,一直回想自己从小大和母亲的那些时光。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航程,飞机平安抵达北市机场。
颜梦便忙碌了起来,七天之内,她要给母亲办了葬礼,把该处理的事都处理完。
不过忙碌起来,时间过的也很快。
好似一眨眼,七天就过去了。
颜梦再一次上了司谨寒的专机。
这次,是要以司谨让未婚妻、司家未来的五少夫人的身份,去南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