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这样说过,颜梦一顿,松开了他。
突然就不敢继续咬了。
心里寻思,万一之后,他又生气了呢。
如今她的母亲已经离世,她已是孑然一身,这样的她在司家如同任人摆布的蝼蚁,她就是有反抗的心,但却没那个能耐。
只能,逆来顺受。
但是,司谨寒是真的希望她再用力,她一撤回身子,他眼眸里闪过了一丝失落。
不过马上,他就更为用力,希望她招架不住时,再次咬他。
可泪眼婆娑的颜梦并没这样想,她误会了。
她以为他突然这么狠这么凶的欺负她,是因为她咬了他,便这样来教训她。
她不敢再咬他,甚至难忍时,都不敢用手扣他的肩膀,怕挠出红印子。
一个多小时后,在司谨寒那张铺着靛蓝色床单的大床上,那深蓝衬得躺在床上的女人的肌肤如牛奶般白嫩,但也有多处红痕,如玫瑰花瓣落在了身上。
一头乌黑的长如海藻般散开,温婉美丽的脸蛋上,带着我见犹怜的娇柔,映在墙壁上的影子,微微摇晃。
俯身在她面前的司谨寒,正在细细的打量她此时的模样。
越看,越激动。
不只是手背,手臂、额头、脖颈,甚至就是脱掉衬衫后露出的胸膛上,都青筋攀延。
不刻,男人又俯下头去,吻她微微肿的唇时,墙壁上的影子如蝴蝶振翅。
再之后。
在颜梦浑身打了个激灵翻了个身时,司谨寒直起身扯过旁边扔着的睡袍往身上一披,又低头瞧颜梦迷离的眼睛,伸手揉了揉她光滑的脸,指腹再摩挲过她脖子上暧昧的红痕,还有锁骨和肩膀上男人留下的浅浅牙印,勾着笑离开了房间。
她再次属于了他,他很满意。
颜梦瞧着男人颀长的身影越走越远后,慢慢坐起身来。
垂眸瞧了眼自己,她闭上了眼睛。
她现,自己都有点不了解自己了。
她以为自己很乖,但如今,真不算什么好东西。
如果她和司谨寒的事情被司谨让,或者谢伊人知道了,她一定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可若不从,司谨寒怕也不会饶了她。
如同四面楚歌的处境,但现在她的情绪并没多大的波动,不觉得委屈,也没有郁郁寡欢。
因自从母亲病后,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
她的人生信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
不沉浸过去,也不会因为没有生的猜想而乱了阵脚。
且,酣畅淋漓的一次做爱,让她的身体好轻松。
如此,她睁开眼睛,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以后,起身下地捡起自己的衣物穿在身上,踉踉跄跄的出去了。
心中虽担心被人现,但她耳朵一直红红的。
那个男人太能干,也就一个多小时,就让她的腿麻,走路不稳了。
颜梦离开了十来分钟后,司谨寒回来了,手里多了三个装女装的购物袋。
然而看到房间没了颜梦的影子,他神色闪过一瞬的愕然。
但旋即,他便想到了什么,眉峰一压,把东西放下走出了房间。
……
白露山庄是有她的房间的,就在司谨让房间的隔壁。
此时颜梦正坐在房间的梳妆台前,拿出粉底液遮着脖子上的草莓印。
突然门从外被推开,她吓的浑身一哆嗦,险些打翻了手边的粉底液。
回归头来,就看见司谨寒黑着脸走了进来。
颜梦眨了眨眸,糯糯道,“四哥。”
司谨寒瞧着她左手里的粉扑,和脖子上还没来得及拍开的粉底液,眼中寒光陡闪,“精力挺旺盛,和我玩了一个多小时,气都不喘一下,就要化妆去见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