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一个很听话的人,甚至小时候还有点叛逆。
她考量了很多,来了司家做司谨让的未婚妻,但不代表她会事事都听谢伊人的话。
再看看手机,感觉司谨让乘坐的飞机应该在北市落地了,颜梦也拿出手机给司谨让打去了电话。
但没人接。
颜梦又打了一遍,还是没人接。
她想着司谨让可能是有事儿,便没再打了,寻思他如果看到了,应该会给她回过来的。
同时司谨寒,开车往市中心去了。
等颜梦吃完章鱼小丸子,又给自己做了一碗汤喝下回到房间洗漱完毕上了床,司谨寒到了市中心最昂贵的小区。
顶层,视野最好的那套一千多平的大平层里,薄御身穿深灰色的丝质睡衣,正躺在落地窗前的沙床上打游戏。
突然听到门从外被打开的声音,他起身走到客厅中间去看,瞧司谨寒顶着一张极为难看的脸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薄御有点吃惊。
司谨寒一边朝他走过来,一边解着领口的纽扣,声音沉冷,“她为什么怕我?”
“怕你?”薄御在沙上躺下来,“颜梦?”
司谨寒过来坐下,头躺靠在沙上闭上了眼,此时的男人,看起来略有几分疲乏。
“嗯,她说她怕我。”
“除了四年前,我们都有些身不由己,后来,她没反抗,是因为她害怕。”
薄御皱起了眉,“她怕对你不从,你之后对她做别的事?”
司谨寒喉骨滚了滚,没有说话。
这态度,也相当于默认了这句话。
薄御的表情也拧巴了起来,“她怕你?你又没对她做什么,难道,是因为你在她面前开枪打了那个谁?可你那不是在保护她么,一般情况下,应该把你当英雄崇拜的才对吧?”
“应该不是因为这个。”司谨寒又开口,声音暗哑,“我感觉她应该怕我很久了……”
薄御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
司谨寒扭头,睁开眼,“拿酒。”
“你又要喝酒?”
“不喝酒干什么?”
“你回去和颜梦好好说说话啊,或者,为她做点什么?”
“为她做点什么?”司谨寒苦笑了一声,“她心里有老五,平时想为她做点什么,已经得找机会了,如果光明正大的为她做些什么,她本来就怕我,如果察觉到我对她有其他想法,更会躲着我。”
薄御啧啧了两声,“南洋众多名媛心中爱慕的司谨寒,想当舔狗都没有门,真的好惨一男人!”
司谨寒:“滚。”
“不是,你今晚真的要在我这里喝酒?她越怕你,你应该越得和她相处啊,你得想办法,让她明白,你其实除了可恶刻薄这一面,还有好的一面。”
司谨寒拿起一只抱枕朝薄御砸了过去。
薄御,“算了,你他妈一辈子注孤身吧。”
……
颜梦正在坐着美梦。
突然感觉到一只手无比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和锁骨。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借着天际洒进房间的月光,看到司谨寒眉目迷离的,又在她身边坐着。
她眸子刚一颤,男人口中溢出浓郁的白兰地的味道,“为什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