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谨寒微微一顿,笑了。
此话不难听出,席承是一位对待感情极为认真的男人。
这一点,和他一样。
纵然他不喜谢葭儿,但世界上多的是品性不堪但过的不错的人。
不喜归不喜,但得接受,这类群体一直存在。
或许谢葭儿就是其中之一。
毕竟一个保姆家的女儿能被他母亲收养,这已经够好命了。
若她这辈子是大富大贵的命,那会和席承结婚,也不稀奇。
“好。”司谨寒说,“给你她的联系方式。”
说过,司谨寒点开谢葭儿的手机号,把手机推给了席承。
席承记了一下,对司谨寒道,“四少的联系方式,我也留一个吧。”
“现在先不留了,”司谨寒拒绝,“如果你真的会做我母亲的女婿,到时候留也不迟。”
席承笑了笑,“看来,你很不看好你这个妹妹。”
司谨寒没有回应,问,“席少还有别的事吗?”
席承摇摇头,整了下西装,“没了。”
司谨寒起身,“那我就不多陪了,告辞。”
席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勾起了一抹笑。
等司谨寒把茶室的门关上去以后,席承身后的保镖对他道,“总裁,您现在看起来很高兴。”
“没有高兴,”席承看着手机上新增加的那串手机号,“是司谨寒果然如传言那样,人太凉薄。”
保镖,“怎么说呢?”
席承眯起深邃的眼,“纵然他不喜欢谢葭儿,但我都说了,只要那晚的女人是她,我就会和谢葭儿结婚……这等同于我席家说,没来没准儿要和他司家联姻,他竟然毫不在意。”
“不在意,多半是觉得,他司谨寒如今,不屑与我席家联姻。”
听闻此言,保镖皱起了眉头,“是不是您想多了,或者是他心里还是在意谢葭儿这个妹妹的,所以不希望妹妹过早谈婚论嫁。”
席承摇头,“司谨寒就是那种性子,从小就是。”
“小时候?”保镖问。
“我外婆家在南洋和他的祖母家挨着,小时候我在外婆家住的那段时间,他在他祖母家。”
“他爹不疼娘不爱,我经常看见他的堂兄弟把他拽到院外殴打,但他并不会认输,有一次他找来一只疯狗,让那只疯狗把他祖母家所有的人都咬了一口,包括那些到他祖母家拜访的无辜客人,甚至差点咬到去他家找他堂弟的我。”
“他的那位堂弟说,司谨寒是天生的坏种,想来也是,否则为什么,那么多人,独独欺负他呢。”
保镖便不说话了。
席承顿了顿,给谢葭儿打去了电话。
……
景城作为南洋最大的海滨城市,除却白露山庄所在的区是出了名的富人区,东区沿海那一片的别墅区,也是富人在住。
谢伊人就住在东区的海景别墅里。
此时,谢伊人坐在三楼的阳台上,看着不远处碧蓝的大海,朝前甚者两只手。
面前有两位专业的美甲师在给她做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