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焳:“……?”
上次生的事荒唐到让他不想回忆。
他做了什么好值得她道谢的吗?
说的什么东西。
罢了,不重要。
江焳按了下眉心,扯开话题:“你看过我抽屉里的名册。”
闻言,虞笙努力回忆。
册子这类东西外观都差不多,她找话本时,能翻的地方都翻过,看的东西很多。
不过时间紧迫,如同走马观花。
没见到淫词艳字,她翻一下就放回去了。
听他的意思好像是很要紧,不能泄露的东西?
领悟他的意思,虞笙赫然睁大眼:“我没看过!”
江焳不语,目中愈凛冽,显然不信她的话。
虞笙只觉百口莫辩。
她忍不住小声辩解:“或许也翻过……可不翻开怎么知道写了什么东西?”
那软糯的声音缠在舌尖似的,江焳一个字也没听清。
他敛眉:“说什么?”
虞笙嘴瘪了起来。
分明是他写那种东西在先,居然还好意思凶她。
她心中不服,胆子莫名大了起来,凶巴巴说:“我说,什么名册,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诬陷我。”
江焳视线微抬,目光带着审视。
见肌肤上的绯红转移到她的眼圈,他不耐地抿了下唇。
装模作样。
“你去偷……”他顿了顿,改变措辞,“江灼让你帮她找什么?”
虞笙立马借机提醒:“也是册子。”
江焳看着她默不作声。
江灼不学无术,有用的书册甚少,屋中最多的书册是各种各样的话本游记。
园中设花宴,江灼让她回屋找册子?在宴上看?
荒唐。
他神色渐沉,忽见方才又是紧张又是委屈的少女,眨眼间盯着他的胸膛挤眉弄眼。
……太荒唐了。
他忽想起外头传的,她自幼体弱,用药调理多年的说法。
看了她半晌,他唇动了动道:“药吐出来些罢,治过头了。”
虞笙眼眸倏地睁圆:“你你你什、什么意思?”
不是。
她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他还好意思继续装傻?
亏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不要脸!
马车缓缓停下,江焳刚睁眼,就见少女瞪着他,咬着雪腮颇为气鼓鼓。
正不解,她使劲哼了一声,扭身下了马车。
“阿笙,你可算来了!”江灼声音传来,“怎么这副脸色?怎么了,是不是江焳又欺负你了?”
然后是清凌凌的脆音。
“他也太能装了!”
“说我脑子治坏了,他做那种事,我还没说他年纪大,为老不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