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江焳父亲是江大人,江焳这朝堂新秀是小江大人。
不过后来江焳官职反父亲,众人为了表示对丞相的尊重,隐去前面的“小”字。
江焳提起江老爷时,整个人面色不改。
虞笙越面红耳赤。
算了,总之不能让江焳在她面前太骄傲。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继而反应过来凶巴巴地说:“你……这是虞府后院,你来这不合规矩,再不走我喊下人来赶你了!”
江焳嗤之以鼻。
“你爹来了,也好声好气跟我说话。”
虞笙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这人怎么这么嚣张的!
就当她还想说点什么恐吓他的时候,江焳闲闲朝她身边瞥了一眼,大摇大摆转身离开。
虞笙一口气憋在胸腔里。
立在院中,许久不服气地使劲哼了一声。
正好她还想不出有什么能吓住他的话呢!
不过江焳的态度使她深刻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种目中无人的臭性子,以后嫁过去,她还不受制于人,被他欺负死?
她看了眼笼中的小云,面色沉重。
“江焳人太好啦~”
虞笙又生气了。
“你不许一直提他了!”
鸢尾走过来:“姑娘,奴婢觉得跟鹦鹉辩论没用,你得重新教它说别的。”
虞笙默了默,然后看着小云扬起温柔甜腻的笑容。
“说,江焳脾气臭。”
“江焳没人要。”
鸢尾默默低下头,忍不住问:“姑娘怎么一直跟江大人过不去?”
“我要找回我的面子。”虞笙一脸认真,抓过一把鸟食,“说,江焳配不上虞姑娘。”
“……”
八月的天说变就变。
午时还阳光明媚,傍晚天色灰沉,墨云浓卷。
吃完晚饭,窗外已飘起细密的雨丝。
鸢尾提着鸟笼进来:“姑娘,院里没挂鸟笼的地方。”
虞笙跟小云辩论了整个下午,现在看见它就觉得口干舌燥。
她随意瞥了一眼:“先放这吧。”
鸢尾将鸟笼放在矮榻的小几上,看了眼窗外的雨,合上窗,转身取来厚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