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行色匆匆,将信件交给江焳,江焳当即拆开阅读。
一听边关,虞笙第一时间想到虞正羽,心提了起来。
她意图从江焳的神色上分辨,那张俊美的面庞却毫无波澜。
忍不住问:“是捷报?还是……”
江焳合上纸张,见少女小脸紧绷,写满紧张,原要出口的话变成简单的二字:“机密。”
虞笙唇角越耷拉下来。
江焳睨了沈景连一眼,转身朝花园出口而去。
虞笙见状拉紧江灼的胳膊,着急道:“他他他这是什么意思啊,江姐姐,你比我了解他,能看出些什么吗?”
江灼回忆一番,安慰:“你放心,现在……应该打胜仗了吧,别担心,你二哥不会有事的。”
虽不知她为何那么笃定,虞笙提着心还是放松些许。
边关来报,江焳召集大臣议事,很快宁王府的人走了大半,沈景连也不例外。
临走前他对虞笙道:“对了笙儿,前几日我得了一副象牙棋具,得空我到虞府给你送去,就当提前谢你帮我经商了。”
虞笙拒绝的话刚到嘴边,沈景连已笑着行礼,转身而去。
她轻声念叨:“象牙材质何其珍贵,赵家这么有钱我也没见过几回,沈大哥从何得来。”
“他真没少下功夫。”江灼啧声,阴阳怪气,“但你又不喜欢他,这样多让人有心理负担啊。”
“还有经商,你答应他了?”
虞笙掐头去尾讲了一番。
“这事还没定下来呢,他先送礼?更恶劣了!”
虞笙为难地叹息一声:“今日他提起,我本想借机会说清楚的,算了,往后再同他解释吧。”
江灼点头:“走,带我去你外祖那个芙蓉阁瞧瞧。”
……
皇帝御驾亲征,军队势如破竹,短短三日夺回两座城池,士气大涨。
虞笙接到这个消息,彻底松了口气。
她就说,江焳能想出亲征的法子,肯定有十成十的把握。
同时,江灼因不满意诗会无聊而吟的诗,在京城文人墨客中如平地惊雷,以恐怖的度流传开——冠上了虞笙的名字。
虞笙想说清楚的时候为时已晚。
江灼再三劝阻,她无奈只好配合,将诗背的牢牢的。
剩下的时间,得空便往芙蓉阁跑。
面上是赵家的产业,实际上虞笙跟东家没什么区别。
忙着摆放陈列,研制新品,把铺子经营得更好。
她躲在后院屋里翻看账本,虽然钱不进她的口袋,心中还是喜滋滋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鸢尾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姑娘说江大人看得紧,但自从陛下抵达边关,仗打起来了,姑娘已经有一阵没看见江大人了吧。”
“是呀。”脱离江焳视线的虞笙感到很自在,“不然我只敢在对面茶馆坐着呢。”
殊不知,江焳第一次在这家铺子看见她的时候,就嘱咐手下盯着这里。
江焳分身乏术,手下一人办一个事,自然把这事观察得明明白白。
这日江焳刚处理完朝政,当着众臣面数落了宁王好一通,正觉头疼。
从宫中出来,竹砚对他说:“公子记得西街上那家脂粉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