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严越转身就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把暖水瓶递给前台姑娘:“谢谢。”
姑娘显然还沉浸在与俊朗军官的短暂交流中,有些恍惚。
接过水壶的时候,手一滑,“哐当”一声,暖水瓶直接掉了下去。
巨大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炸开,玻璃碎片和热水四溅。
饶是严越眼疾手快,也只来得及伸手把那姑娘往后一推,避开滚烫的开水。
“啊!”
姑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尖叫出声,身体也失去了平衡,惊慌失措地向后倒去。
严越见状,几乎是本能反应,扶着柜台边缘一跃而入,长臂一伸,稳稳地扶住了她。
姑娘一看严越过来,迅速抓住了严越的胳膊,扑进了他怀里。
严越一时不察,竟被她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怀。
严越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猛地把人推开。
“抱歉。”
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一瞬间的拥抱,让那姑娘心儿怦怦直跳,她并不为此感到难堪,只觉得拥抱时间太短。
严越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大步离开了前台,回到了二楼。
回了房间的严越还不知道自己惹出了一朵烂桃花,他看着床上已经睡熟的郑锦,不自觉勾起了一抹微笑。
他没有吵醒郑锦,而是轻手轻脚地拿起盆去浴室洗了一个战斗澡。
此时两间浴室都空着,那个叫王鲁的男人显然已经离开了。
热水冲刷着身体,严越脑海里却浮现出郑锦巧笑嫣然的模样,以及她为自己处理伤口时的认真专注。
他闭眼昂头深呼吸,手也朝下探去,直到碰触到那灼热的昂扬。。。。。。
洗了澡,擦干头发,严越便蹑手蹑脚地上了床。
可他有些“不太满意”,因为这间招待所配了两床被子。
郑锦自觉地盖了一床被子,而另一床也被摊开放在了一侧,显然是给他留的。
两床被子之间,隔着一道清晰的界限,仿佛也隔开了他和郑锦之间的距离。
严越关了灯,进了被窝,而后翻身侧躺,看着一侧已经睡熟的郑锦。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恬静美好。
突然,郑锦一个转身,身上的被子也跟着歪斜了一点,露出了她光洁的胳膊。
严越本想伸手帮郑锦拉拉被子,却鬼使神差地把歪斜的被子,拉扯得更歪斜了。
一丝凉意袭上郑锦的肌肤,她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失了温度的郑锦,下意识寻找热源。
严越则趁机朝着郑锦挪了挪,然后掀开自己被子的一角,仿佛在无声地邀请。
下一秒,郑锦就自动翻滚进了严越的被窝,像一只找到了归宿的小动物,蜷缩在他的怀里,汲取着安全感。
严越一把把人搂进怀里,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温度,心满意足地睡到了天亮。
郑锦并不知道昨天夜里严越的所作所为,她醒来时,严越已经不在了。
她坐起身,目光落在另一侧叠得方方正正,棱角分明的“豆腐块”上,一丝疑惑掠过心头。
严越什么时候起来的?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郑锦以为是严越,她下了床,快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了房门。
“回来了?”
然而,站在门口的并不是严越,而是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范九。
范九手里用网兜提着几个铝制饭盒,脸上挂着甜腻造作的笑容,正准备开口问好,却在看到郑锦的瞬间,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手里的饭盒也险些掉在地上。
“郑锦?你怎么在这里!”范九脱口而出,声音里充满了惊疑,甚至愤怒。
她抬头看了看门牌号,确定自己没有走错房间。
这明明是昨天那位英俊男人的房间,郑锦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郑锦的衣衫凌乱,头发散乱的模样,荡妇二字霎时涌到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