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鹭自然不知道员工宿舍里发生的一切。
从胡同出来后,她先去了趟卫生所,医生处理伤口时,她疼得直吸气。
包扎好伤口后,赵鹭坐上公交车,直奔严英家。
严英的住处,在一个略显老旧的四合院里。
赵鹭到的时候,严英正裹着厚厚的被子,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红肿。
见赵鹭进来,严英先是一愣,随即惊喜交加:“赵鹭!你怎么来了?”
“严英!”赵鹭快步走到床边,一把握住严英的手,眼圈也跟着红了,“我…我都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么?”严英的声音虚弱,带着一丝颤抖。
“宋匀,还有郑锦,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
赵鹭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仿佛比严英这个当事人还要伤心。
严英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
她紧紧抓着赵鹭的手,哭得肩膀都在颤抖。
赵鹭则轻拍着她的背,嘴里不停地安慰着:“别哭了,严英,别哭了…都会过去的…”
严英哽咽着点点头,泪眼婆娑地望着赵鹭:“你怎么…怎么知道的?”
赵鹭叹了口气:“我在研究所的政治部工作,郑锦和宋匀,他们的那些事,哎。。。。。。”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低沉:“严英,你受委屈了。”
“他们…他们太过分了!”严英的泪水再次涌出,声音颤抖,“宋匀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赵鹭轻轻地搂住严英的肩膀,愤愤不平地说:
“我昨天已经去找郑锦理论过了,让她…让她不要缠着宋匀,结果…”
“你看,她竟然…竟然用热水泼我!”
说着,赵鹭撩起裤腿,露出包扎好的小腿。
白皙的肌肤上,一块醒目的纱布格外刺眼。
严英心疼地抚摸着赵鹭的伤口:“赵鹭,你…你何必为了我去受这委屈…”
赵鹭故作坚强地笑了笑:
“严英,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欺负?”
“你别担心我,这点伤不算什么。“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我们政治部,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严英看着赵鹭为自己“受的伤”,还处处为自己出头,内心充满了感动和愧疚。
她紧紧地握着赵鹭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这世间,唯有赵鹭是真心待她的。
”赵鹭,当初。。。。。。当初要是你和小越能走到一起,我哪还有这些糟心事。“
赵鹭则暗暗地勾起了嘴角,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这苦肉计,果然奏效了。
赵鹭扶着墙,慢慢地挪出了严英家的四合院。
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她心里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几乎冲淡了身体上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