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曜这几天过的很不好。
那天晚上,他就想去宿好好家道歉,可是一想到她正在气头上,只好暂时放弃。
因为要准备签证收拾行李什么的,德鲁一直很忙,直到过了几天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家小少爷有些不对劲。
先是每餐吃的很少,几乎只动两口就饱了,再是琴音显得杂乱无比,没有以前专注。
平时一直待在屋子里,几乎不出来,也不去找宿好好玩。
可怕的是宿好好也不来找他家少爷了。
难道是小少爷和宿好好吵架了?
“我吃饱了。”胡思乱想间,餐桌上的夜曜放下筷子站起来,冷淡着小脸转身。
这样子,不正是病症作的前兆。
“小少爷……”
德鲁瞬间觉得心脏有点慌,顾不上整理衣服了,连忙跟上去。
房间里窗帘拉着,光线很昏暗,德鲁轻轻推开门,在房间里搜寻了会,终于看到了大床角落的小轮廓。
夜曜垂着头坐在床头,安静的抱着小白熊,一言不。
稀薄的月光透过窗帘洒落在他身上,在他的周身笼罩着清冷的光晕。
“小少爷……”
德鲁慢慢走了过来。
夜曜的睫毛抖动了两下,皱了皱眉,沙哑的声音:“出去。”
德鲁的脚步停下,紧锁着眉道:“小少爷,您和好好吵架了吗,要不我去叫她……”
“不要!”
夜曜的反应很激烈,看着他说:“不要,别去叫她。”
她会,讨厌他。
果然是吵架了……
德鲁在心里叹气,说:“小少爷,我们后天晚上就要走了,两个月的时间,你们再不和好,好好说不定会忘了你……”
忘了吗。
夜曜缓缓低下头,眉头深锁。
抱着小熊的手慢慢握紧。
……
第二天。
小区门前。
几个穿的厚厚的小孩小孩子正在堆雪人。
“好好,你这几天怎么了,怎么不找你老公玩啊?”
一个小男孩边刨雪边问身边的女孩。
小女孩穿着厚厚的白色羽绒服,红色围巾都快把她的脸遮住了,低头刨着雪,奶声从围巾里传来:“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爱和谁玩就和谁玩。”
说话间,她把一捧雪堆到面前的大雪球上,带着手套的手重重的拍着。
小男孩缩了缩脖子,他们玩的这么久,他还是知道她脾气的。
大家齐心协力堆着雪人。
对面一个孩子不经意转头,然后拍了拍宿好好的肩膀:“好好,你老公来了!”
所有小孩都转头看去。
宿好好后背一僵,鼓了鼓腮帮子,挨个扫视一圈:“看什么看,是你们老公吗?我们干我们的!”
所有小孩都立马收回视线,赶紧堆起来。
过了会,有个声音响起。
“好好,他一直在看着你诶。”
“他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他穿的那么少,会不会感冒呀?”
宿好好刚想说跟我没关系,忽然听见一个激动的声音:“啊,好好,他过来了!”
这下,所有小孩都没心思堆雪人了,全都站了起来。
只有宿好好还蹲着,她双手放在雪里,嘴唇抿的越来越紧,忽然站起来就要走。
突然,她被从后抱住,身后的人很冷,连头丝也是,却努力抱着她,冰凉的呼吸喷洒在耳畔。
“好好,我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