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思睿心软如绵:生着气还念着他手伤了,细心服侍他穿衣,他的瑟瑟怎么能这么可人?
瑟瑟帮他打理整齐,回身去取自己的衣物。
萧思睿见她始终冷着脸不说话,又是心疼又是愧疚,从后将她连人带斗篷一把搂住,低声道:“别气了,嗯?”
她挣了挣,没能挣脱,气得一脚踩上了他的脚。
又白又嫩的小脚丫,鞋袜都未穿,踩在他脚上,非但不疼,还有一种别样的酥痒。萧思睿不敢往下看,手臂蓦地收紧。
瑟瑟气坏了,叫道:“放开我!”
他不吭声,本能地知道若是此时撒手就完了。
瑟瑟挣又挣不脱,说又说不动,恨道:“你有本事一直抱着不放。”
萧思睿扬声道:“陶姑,你去外院说一声,我晚些过去。”
瑟瑟:“……”要点脸成不成?都巳时了,还混在內帷,那些幕僚该怎么想?瑟瑟没了辙,“你到底想怎么样?”
萧思睿低哄着又说了一遍:“别气了,嗯?”他头痛地看着兀自气鼓鼓的小姑娘,低声下气地道:“刚刚是我不好,夫人生气也是应该。你要实在气不过就打我两下,或者,晚上罚我不许上床?”
“瑟瑟。”他气息灼热,一下又一下,如蜻蜓点水,亲吻着她的后颈。
瑟瑟被他闹得痒得不行,没一会儿,身子就软了下来,再也绷不住,一边躲着他的亲吻,一边狼狈地道:“混蛋,快放开我。”
他问:“原谅我了?”
她都快痒坏了,敢不原谅吗?只是,“下不为例。”
他郑重应诺:“好。”
两人和好如初,一起梳洗,用过早膳后,萧思睿带着瑟瑟去了外院。昨夜之事,还要安排善后事宜,幕僚们在书房等着见他。他也正好让瑟瑟见一见那些人。
瑟瑟上辈子没有见过萧思睿的幕僚班子,却闻名久矣。萧思睿造反能成功,少不了幕僚班子的出谋划策。
幕僚们见到萧思睿带着瑟瑟出现,露出意外之色。
萧思睿神情自若,向瑟瑟一一介绍道:“这位是卓先生,讳敬连;这位是董先生,讳信;这位是常先生,讳禄……”
瑟瑟多看了常禄一眼,就是他帮忙审讯阿姐的前未婚夫赵安礼,问出了有人暗中针对燕家的事。
至于卓敬连,上辈子瑟瑟曾打过交道。陈括要对萧思睿下手时,正是这位卓先生找到她门上,告诉了她萧思睿有危险,请求她帮忙救人的。
萧思睿又向幕僚们介绍瑟瑟,郑重道:“以后夫人的话,便如我一般。”
众人齐齐应诺,面露讶色:这句话的份量可太重了。大人对夫人竟如此看重?
卓先生第一个反应过来,带头向瑟瑟行礼:“见过夫人。”众人跟着他行礼。
瑟瑟裣衽还礼,落落大方地道:“有劳先生们多多费心,相助大人。”
众幕僚一齐恭敬地回道:“自该尽力。”
见面过后,萧思睿和众幕僚还要商量孟中原的事,瑟瑟先回了内院。内院的管事、仆妇正等着拜见新任主母。
这边是临时住所,仆从并不多,除了管事的杨婶,其他人都是萧思睿在当地现雇的。知道萧思睿要在这边成亲,乔太夫人原本要多派几个得力的家生子儿过来,却被萧思睿婉言谢绝,最后只来了杨婶一个。
杨婶四十余岁,看上去就是一副精明相,另有两个厨娘,两个粗使丫鬟,四个负责洒扫的婆子。
杨婶看到瑟瑟的模样愣了愣。昨日婚礼,她没有资格上礼堂,没有见到新娘子的长相,没想到新娘子竟生得这般出挑。
她按捺下心中种种念头,向瑟瑟一一介绍其余几人,讨好地道:“夫人有事只管吩咐我,我定会帮夫人办得漂漂亮亮的。”
瑟瑟不喜欢她打量的眼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吩咐“赏”。腊梅和绣球两个将早就备好的红封赏了众人。一众人都欢天喜地地谢了恩,退了下去。
瑟瑟见杨婶也要退下,开口叫住她:“杨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