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大家陆陆续续地醒来。
木婉清坐在牛车上,不经意间瞧见柳姨娘鬼鬼祟祟地离开了自家的营地,朝着官差所在的方向而去。
她起初以为柳姨娘是为了花银子购买粮食,便没有太过在意。
没过多久,流放队伍的前面传来了喧闹声。
木婉清和华睿渊对视一眼,心里顿时暗道不妙。
再联想到刚才形迹可疑的柳姨娘,他们哪里还能不明白生了什么事。
毕竟柳姨娘是尚书府的人,华睿渊当即便准备上前查看情况。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了痛苦的哀嚎声。
这时候,就连木婉清都坐不住了,她扔下牛车,急忙上前查看。
众人看到华睿渊和木婉清出现,纷纷主动让开一条道路。
结果却现,地上被鞭打的人,正是方才偷偷离开的柳姨娘。
二狗子一边用力挥着鞭子,一边怒喝道:“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一天到晚告状。”
告状?告什么状呢?
木婉清和华睿渊听得一头雾水,全然不知究竟生了何事。
柳姨娘一边紧紧抱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急切地辩解:“大人,我真的没有撒谎,木婉清那小贱……那女人昨晚真的跑出去了。”
木婉清一听,敢情被告状的人是自己。
原本那看热闹的心思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这都是什么人啊?夫君,你家老爷子也真是不挑,就这样的人也能当小妾?”
华睿渊原本还想着看在便宜老爹的份上,只要不是什么大事,便出手将其救下。
可现在倒好,“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句话直接在眼前变成了现实。
“这件事情,我会和爹说清楚的,我们管不了。”
任由柳姨娘如何为自己辩驳,二狗子都是一个劲地挥着鞭子。
这件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唯有柳姨娘胆敢跑去告状。
若是这次不将她打服了,在这流放的路上还不知会惹出什么祸端来。
木婉清看着柳姨娘被打得惨状,心中虽有一丝不忍,但想到她的所作所为,又觉得她是咎由自取。
华睿渊则面色冷峻,他知道在这流放之路上,不能心软,否则会给自己和家人带来更多的麻烦。
二狗子打了一会儿后,也有些累了,便停下了手。
柳姨娘躺在地上,浑身是伤,气息微弱。
这时,马斌走了过来,他看了看柳姨娘,又看了看华睿渊和木婉清,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华睿渊上前一步,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
马斌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柳姨娘也太不懂事了,在这流放途中,还惹是生非。不过,也不能把人打死了,先找个郎中给她看看吧。”
华睿渊点了点头,让人去找郎中。
不一会儿,郎中来了,给柳姨娘检查了一下伤势,开了一些药,说道:“这伤得挺重的,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马斌让人把柳姨娘抬到一边,让她好好休息。
然后,他对众人说道:“在这流放途中,大家都要安分守己,不要惹事生非。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生,绝不轻饶。”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不敢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