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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请了上午的假,中午在家随便煮了碗面吃,下午夏油缘洛就回学校了。
10cm小人被他揣在衣服口袋里,放在平时鬼舞辻无惨肯定是不干的,即便在淫威之下低下头,也绝不甘心,势要做些什么。
但自从知道夏油缘洛的名字里有个缘字,身体努力忽略过去的熟悉感浮上心头,触发了鬼舞辻无惨的致命‘机制’。
现在,鬼舞辻无惨他……自闭了。
下午第二节课是体育课。
体育老师带大家活动了一圈,便宣布了解散。
夏油缘洛和井上秀树坐在一棵树下乘凉。
因着上次的救命恩情,井上秀树(前文提到传纸条害得缘洛被委员长抓的同学)自觉夏油缘洛以后就是他的好兄弟,好哥们!自发的和夏油缘洛亲近了起来,不得不说井上秀树可能是有点天然呆在身上的,他完全不为夏油缘洛的冷漠所伤,还认为夏油缘洛肯定是外冷内热(其实夏油缘洛外并不冷,只有和他走进,才会发现那股一视同仁的冷),怜悯起不善言辞的夏油缘洛来,没事就找夏油缘洛聊天,中午吃饭也会主动邀请夏油缘洛一起吃。
他们的相处中基本上是井上秀树不停的巴拉巴拉,夏油缘洛像是在听,又像是没在听,因为夏油缘洛从不主动附和,但井上秀树点他询问看法时,夏油缘洛又总能接上话题……
“嘿嘿,今天委员长全天有课,不必担心他来‘暗杀’我们。”井上秀树拍了拍胸脯,得意洋洋的说道。
他可是情报小王子。
“说起来,我听说你和委员长是亲戚关系?”
夏油缘洛抬起眼皮,转头看向井上秀树,“没有的事。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最先从谁那传出来的不知道,反正问就是我听xx说的。这个xx没有固定的姓名。”井上秀树嘿嘿笑道,“你还别说,光从表面上看,你和委员长的确有几分相似之处。”
夏油缘洛:“?”
井上秀树仿佛看出了身边人的质疑,解释道:“你们俩虽然长得不像,但举手投足间有股相似感。”
“什么?”
“就是那种:愚蠢的凡人啊,还不快臣服于我——那种王霸之气!”
夏油缘洛默了,他突然有点想掏出衣服口袋里的旺财,这两人虽然物种不同,但中二程度是同一款,说不定能成为好朋友。
时间一晃一周过去了。
鬼舞辻无惨好像终于恢复了过来,不过他看夏油缘洛的眼神透露着8分的幽怨2分的复杂,像深闺怨妇,而夏油缘洛就是那个负心汉。
他这边无事发生,可咒术界在这一周内简直掀起了翻天巨浪。
不过这股浪也不是突然掀起的,人家可是酝酿了大半年。
泽田纲吉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突然接到Reborn的消息,要他去东京撑个场子。
起先泽田纲吉并没有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他只是纳闷需要他出面的场合一般不都是争对意大利某些冥顽不化的家族,怎么东京也需要了。别说东京了,日本就不是彭格列的主场,在国内需要他出面的情况,大多是和同盟家族联络感情。
不过这个同盟家族也是有门道的,不是普通的同盟关系,而是和他本人有不错关系的,比如他师兄的家族加百罗涅。
师兄迪诺来日本绝大多数情况是来看他,和家族生意无关,带着部下是为了自身安全。他们的相处方式更像是家人、朋友,或许也有利益的原因。成年人的世界不像小孩子那样单纯直白,要想一段关系稳定,就得是感情+利益的相结合。
抛去冷冰冰的利益,泽田纲吉和迪诺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至于其他家族,若是不递上请帖得到允许,就跑来日本找他……找不到的。泽田纲吉在里世界的身份地位不是谁都能见的,不打招呼就去找他,会被视为有异心,然后遭到清剿。
得知是镇场,泽田纲吉换上了严肃的黑西装,脸上的青涩纯真褪去。同样的笑容,以教父的身份展露时,是深不见底的、审视的、威严的。
几位老人脸色阴沉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年轻人,不情不愿的开了口。
泽田纲吉的眼皮在进入今日谈话的大楼时就开始疯狂直跳,但场合已经在这了,他也不能问Reborn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直到坐在椅子上,身边的彭格列外交部部长波平诗织张开口,一句咒术界宛若一块巨石砸在泽田纲吉头上,泽田纲吉才反应过来,Reborn这是在搞事!
救命啊Reborn,你到底在搞什么!
泽田纲吉全程没有开口,一直是波平诗织和对面神色阴鸷的老人们交谈。关于利益的分割,关于权力的更迭……
泽田纲吉在双方的交流中,终于弄明白了Reborn的本意。
Reborn这是想吞并日本咒术界啊!
“哼,你们这是想掘我世家的根!”
“我们不会同意你们无礼的要求。”
一番有来有回的拉扯,最终勉强敲定了协议。
泽田纲吉木着脸,拿起钢笔在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纲吉·彭格列。
他的本名是泽田纲吉,但代表家族出面时,泽田的姓氏会改为彭格列。
每一任彭格列首领都是这样,不管姓什么,只要以家族出面,都会隐藏本来的姓氏,在名字后面加上家族的名。
这场持续了三个小时的会议终于结束,泽田纲吉内心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赶紧找Reborn要个说法。
离开会议室的时候,一个穿着和服的老者停了下来,回头望向泽田纲吉,冷冷的说道:“不肖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