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庆幸,幸好昨天发现下雪就赶着出山,不然这么大的雪,他们得在山里呆到春天了。
凌轩也跟着点头,看看她说:“外头冷,你先回去,一会儿我拿热水进去洗漱。”
“不冷!”舒小秋摇头。
话刚说完,就听到隔壁黑狗的叫声,柴门被人从里推几下,没开。
舒小秋和凌轩对视一笑,忙过去把门口的雪铲开。
门打开,方氏还没出来,黑狗先蹦哒出来,绕院子撒着欢儿跑一圈,这才绕了回来。
方氏跟着出来,摇头说:“可见帘子也有帘子的好处。”
许多人家做不了门,只挂两道帘子,雪下再大,也不会被堵在窑洞里。
舒小秋笑说:“可见还是做窗户的好。”
正说着话,就听到下边舒岳喊:“二姐,奶奶!”
舒小秋答应一声,伸长脖子去瞧,却瞧不见人,扬声问:“怎么不上来?”
舒岳声音笑说:“台阶都看不到了,我们一路清理上来。”
舒小秋“哎呀”一声说,“这么大雪,怕兔子窝和羊圈被压塌。”说着赶到院子边儿去看。
后边方氏说:“兔子窝和羊圈上的雪,昨天他们两个也清理过,也得掀开透透气。”
舒小秋从院子看下去,见兔子窝和羊圈、鸡窝都好好的,倒是放木柴的棚子,帘子被风卷了起来,搭在棚顶,里边积了不少的雪,扬声喊:“你们上来带些柴。”
“好!”下边舒岳答应。
舒小秋搓搓手,向凌轩笑说:“我们不用下去,把院子清理了就好。”
其实老大一个院子,要全部清理也很费功夫,两人阻止方氏动手,只把必要的活动范围清理出来,舒小秋取热水洗了手脸,动手熬粥。
半个小时后,舒岳、舒卓终于上来,咋舌说:“今年这第一场雪就这么大,我们看到村里好多人家和我们一样,拆了门才出来,还是二姐有窗户的好。”
舒小秋探头出来看看,见两人身上都是雪,笑说:“路上怕更不好走吧?”
舒岳说:“村里昨晚也清过一回,现在还好,听说山里的雪过腰了。”把带上来的柴给她送进厨房,靠在门上看着她做饭,轻哼说,“二姐,我刚才过来,听到卫大娘在骂呢。”
他说的卫大娘,是卫兴的娘。
舒小秋的手一顿,不在意的问:“骂什么?”
“骂你!”舒岳冷笑,“说都是你咒卫兴死,他才醒不来。”
“还没有醒吗?”舒小秋问。
舒岳点头说:“昨天半夜,就说是发了高烧,满村子问药呢。”
伤的不轻,又受了冻,不烧才怪。
舒小秋点头,不再问下去,快手快脚把粥煮上。
外边舒卓也正和凌轩说这件事,气愤的喊:“不是二姐和姐夫救他,这会儿冻死在山上了,他们不说一个谢字,反而骂人。”
舒小秋出来,和凌轩对视一眼,才向两人问:“你们没有过去吧?”
“没有!”舒岳摇头,“舒安哥要去理论,被大哥截住了,只把大哥的棉衣要了回来。”
“嗯!”舒小秋点头,揉揉两人脑袋说,“去帮姐夫铲雪,一会儿吃粥。”
两人脆脆答应一声,跑去帮凌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