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就这样老老实实的站着了,果然,张祈对这位神奇脑回路还是不太了解啊。
“老师,我想出去背书,我错了,错的一干二净,做为当代毕业班,即将成为中学生的我们来说,实在是不该这样的,”王相莫突然的一句话,把老师又叫了过来,又要搞什么?
老王的目光再次投过来,依旧是一片疑惑。
“老师,我想要张祈和我一起出去背书,”说完还可爱的笑眯了眼,真可爱个鬼。
“好吧,你要问问张祈同学愿意吗,老师一直强调,要认真对待学习,对待自己,老王,你记得吗?我不想叫你家长了,办公室的茶不够喝的了。”“老师,我保证不会捣乱了,”说完就拉着张祈的手出门,乖巧的把门关上。
“你又要干嘛?”张祈知道这人要是变好了,那绝对有问题,“你知道六年级二班的小花吗?”“啊?”“小花啊,特别可爱的那个,还给你送过苹果呢。”
回想了一下,张祈才想起来,自己借给过她笔记,作为感谢她送给自己一个苹果。
“我怎么不知道她叫小花啊?”张祈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不是,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反正别着两朵粉色小花嘛。”
张祈觉得摸不着头脑,“干嘛?早早恋?”“去你的,叫你老张,还真把自己当老头了?我们是新时代青年,自由的,洒脱的灵魂,”“所以你的重点是什么?”“我不是说了吗,是兄弟就帮你,我是老老王。”
更糊涂了,“什么?帮我什么?”
王相莫把夹在胳肢窝里的文言文翻译换到手上,伸出另一只手去摸他的额头,“你也没烧啊,纯傻啊?”
张祈把他手打掉,“干嘛啊?”“阿西,我帮你追女生啊,”“我不喜欢她,”“鬼,兄弟看出来了,你绝对喜欢她。”
张祈不想回答,喜欢?小屁孩说喜欢?虽然不想承认自己是小孩。
早上的课终于结束,到最后一节课王相莫也没有把文言文背出来,在办公室痛哭流涕,保证下次绝对好好学习,痛改前非,眼泪差点飙到张祈身上。
要不是出了办公室的门,王相莫就嚷嚷着去吃张叔叔的糖醋排骨,张祈可能都要跟着流泪了。
“你适合做演员,”张祈很认真的说。
“我去,终于有人现了吗?我也觉得自己长成这个样子,不去当演员太屈才了,要不展开说说?你文化高,和我形容一下具体哪里好看,我好和我家爸妈去说啊。”
“你的脸,”在王相莫期待的眼神中,张祈艰难的开了口,“皮,比较厚。”
接下来的一幕就是,张祈在前面跑,后面的王相莫丢下鸡爪奋力的追赶着,一直到车站才追到。
“哎呦,算了,老张,我也打不过你,就不和你一般计较了,”说完又大口的喘气,“你干嘛啊?跑这么快?追到一半我就后悔了,本来就跑不过,现在还差点丢了一顿糖醋排骨。”
张祈刷了公交卡,坐到最里面的位置,王相莫也跟着。
“喂,冷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哈,老张!你不要想丢下我,不要想丢下我的糖醋排骨,”说着坐到旁边,张祈把书包放到腿上,“老王,你这辈子是不是被糖醋排骨救过命啊?”“是呀是呀。”
话匣子再一次被打开,“唉,老张,你那次在门口为什么把鬼叫声打开?”反应了一下,才知道王相莫是在接着早上的话题,那个幼儿园大班学生,为了糖醋排骨半夜勇敢离家出走的故事。
“没什么,就想着以毒攻毒啊,”张祈闭着眼睛,眼睛有些不舒服,“十二点多,门口有小孩子的哭声,猫眼又什么都看不见,还没有亮光,就正好放鬼叫声把门外的鬼吓跑啊,那万一在鬼的世界里通用呢。”
“你说的还真挺有道理啊,”王相莫看着他在用手揉眼睛,把书包里的湿巾拿了出来,“啧,小可爱,手多脏啊,用哥哥的湿巾擦擦,眼睛又不舒服了?”
张祈把湿巾拿过来,顺手打了一巴掌,“滚吧,你还没有我大呢,你才是小可爱,你全家都是小可爱,”“行行行,老张,我是小可爱,你的眼睛也没有和叔叔阿姨说吗?经常疼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可能是看书太多了?”
王相莫把湿巾包装纸塞进书包边边,“这话得亏是你说的,要是换个人,我可能眼睛都翻九九八十一圈了。”
很快到了小区门口,老王还是像往常一样,又和门卫大爷互相称兄道弟,一个叫兄弟,一个叫伯伯,这辈分得好好理理。
正等着老王认亲认完,张祈一抬头就看见对面花廊下面有个人,蹲在那里,小小的一团,大热天的也不躲着太阳,还穿着黑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