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空空荡荡,连床单都丢出去了,房内空了一大片,甚至连沙发垫都没了。
她这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管她天塌下来的原因,怎么能原谅她?
墙上的电子日历显示着17号,刚刚Kanz店的人打了电话过来说,戒指提前做好了。
他妈的,他居然想过跟她结婚。
裴尧往空荡的沙发椅上一靠,三天两夜没睡觉,脑子都有点恍惚了,梗得他后背不大舒服。
伸手去抓沙发的空荡处,习惯性的在想扶手这里应该有个软绵绵的东西可以靠一下,却抓了个空。
皱着眉头想了想,到底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个又丑又碍眼的土黄色玩意。
——
户外,所有的东西都烧完了,贾米拉抱着唯一还剩下的卡皮巴拉,有点舍不得。
扎汉摇了摇头:“烧吧,先生说了有关陆小姐的所有东西都不能留,它不例外。”
“可这是姑娘最喜欢的,先生没在的时候都是抱着它睡,现在只剩它了。
烧了,姑娘的痕迹就没有了。”
贾米拉眼眶红了一圈,还在依依不舍。
实话,有感情了,都相处了这么久了。
陆柒也不是一个见外的人,挺好说话的,满热忱,像张扬的沙漠之花。
扎汉深吸了一口气:“那也得烧。”
抢过了贾米拉手中的玩偶,丢进了大火中。
就在这时,倏然身后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到最后甚至是跑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个高大的身影窜进了火焰的范围,将玩偶拎了出来。
玩偶的脚,跟他的脚都沾上了火苗。
扎汉震惊的喊了一声:“先生?!”
转瞬,带着灼烧的卡皮巴拉跟那人砸进了一旁的泳池。
“呲啦”
火焰熄灭的声音传了出来,扎汉追了过去。
只见泳池边,可怜的玩偶破破烂烂焦黑了一只脚,浸湿了一身,被一只大手捏着,看起来挺悲伤的。
而那刀削的轮廓,从下颌一直滴答着水,跟它也没有太多差别,都是被人抛弃的东西罢了。
扎汉简直不敢抬头去直视裴尧的样子,低着头打量着他被烧出痕迹的西裤,担心道:“先生,您的脚没事吧?”
裴尧都不吝啬的看那脚上一眼,带着沙哑的声音冷道:“什么点了,别污染环境。”
再没一个字,裴尧拎着这丑玩意转身走了。
扎汉没有问,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是他太困脑子不清醒了,还是他才舍不得烧呢。
看着那宽实肩膀落下的背影,只觉得充斥满了寂寞。
叹了口气,扎汉招呼着贾米拉将火熄灭了。
——
就这样,几个月过去了,陆柒仿佛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坦塔里的门外,宾利车开到了门口,佩拉看到车停了下来,追了过去,叫住了正要进门的裴尧。
“裴先生!”
裴尧冷淡的瞥了一眼,抬了抬手给身边保镖做了一个手势,将佩拉拦在了三米之外。
佩拉不肯罢休,急切的问着:“裴先生,你能告诉我法蒂玛到底去哪了吗?”
呵,问得好,他也想知道。
没什么所谓,佩拉来堵他的门已经好几次。
裴尧淡漠的开口问了声:“怎么她欠你钱了。”
说着,给助理递了个眼神,扯了张支票,空的随便填,扔给了佩拉,“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