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嚷道:“男人靠酒搭桥,靠烟铺路。现在不抽烟是好后生好习惯,但是酒多少得喝点,你说对吧,小宋。”
“和叔叔喝点没关系的。”宋卿歌给莫北把酒斟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提前和吴虞说好了,今晚有急诊她能顶上。”
“这就对了嘛,男人就应该知道啥时候改喝啥时候不该喝,小宋就喝这一回,下回我肯定不强迫。”莫北对宋卿歌的表现很是满意。
问了几句宋卿歌的基本情况,莫北很自然的把话题引到宋卿歌的父母身上。
“我爸前几年出车祸去世了,我妈现在在伊萼城北戒毒所。”宋卿歌坦然道。
莫爱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宋卿歌怎么就水灵灵的说出来了,这件事她打算自己去和莫北说的。
莫北抱歉的点头示意对宋父去世表示遗憾:“戒毒所的工作不轻松啊,叔给你妈安排一个轻松的工作,挂个名不去上都行。”上次在停车场他看到孟知以为那就是宋卿歌的母亲。
“我妈不是在戒毒所工作,她……在里面戒毒。”
听完宋卿歌的话,莫北先前的热情戛然,马上收起笑脸自顾自拿起筷子吃起菜来。宋卿歌去给倒酒也不看一眼,宋卿歌尴尬的在一旁不知该怎么办。
“爸你不知道,阿姨她是……”莫爱可想要去替宋卿歌解释孟意的原因,她相信莫北一定也会动容理解。
莫北打断莫爱可:“吃饱了,走吧。”说着就要拉莫爱可一起走。
莫爱可挣脱开,生气的坐回位置上拿起筷子吃起面前的那一盘凉拌虾仁:“要走你走,我还没吃饱呢。”
“你……”莫北对莫爱可说不出太重的话,话到嘴边终究没有说出口,摔门而出。
莫爱可等莫北离开,对宋卿歌说:“卿歌你被介意,我爸她什么都不知道。他要是知道阿姨……”
“叔叔喝酒了,这边的交通你也知道,你送叔叔回家吧。”
“可是……”莫爱可觉得自己的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就摆脸色,她此时理应站在宋卿歌这边。
宋卿歌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对莫爱可说:“我一会儿打车回去,你快去吧,一会儿追不上人了。”
看着一桌几乎没怎么动筷的菜,宋卿歌一个人吃了起来,索然无味,平日里爱吃的菜此时在口中也没了滋味。
“201结账”调整好情绪,宋卿歌走到帐台去结账。
收银员在电脑上点了几下“先生是201对吗?”
“对”
收银员确认过宋卿歌的包间后说:“先生,有一位先生已经结过201账了,就在十几分钟前。”
莫爱可将莫北送回酒店后就和莫北爆发了激烈的争吵,这是莫北为数不多的站在莫爱可对立面的一次。
假设莫爱可和宋卿歌结婚,一个吸毒的婆婆是潜在的不安定因素,他手底下不乏出现过一些吸毒人员,他了解那群人的秉性,是最喜怒无常的一群人。他无法接受莫爱可和这样的人产生联系,甚至可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莫爱可对莫北解释了孟意的遭遇,莫北表示同情但依旧不能接受女儿面临潜在的风险。二人的谈判陷入僵局,直到莫爱可将宋卿歌在柏林救自己的事情说出,莫北才松了口。
莫北担忧的说:“你怎么没和爸说过这件事。”即使事情过去小半年,莫北的心脏依旧停了一瞬。
“我这不好好的在你跟前吗?说了你也是瞎担心。”
“行啊,这小子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想不到这么有血性。”莫北开始自责自己方才在餐厅对宋卿歌态度的转变。“不过先说好了,如果你俩能走到结婚那一步,他妈不能和你们住一起。”
莫爱可想着到时候怎么办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先答应下来再说。
宋卿歌收到莫爱可发来的“ok”,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仅仅半小时莫北就会转变过来。
“你是怎么和你爸说的?就不介意了。”宋卿歌问道。
“毕竟我的命是你救的,凭这一点他就没理由在反对。”莫爱可随后又发过一个得意的表情。
月光透过玻璃照到宋卿歌的床上,宋卿歌希望莫爱可忘记柏林这件事,他害怕未来二人发生争吵争执后,莫爱可总会想起这件事,然后愧疚的向自己妥协迁就。
但是他又无法去主动提及这件事,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会显得虚伪,显得刻意,显得像是又一次的强调。他也害怕如果有一天莫爱可对自己爱意褪去,自己会拿这件事绑架莫爱可的感情,他能做的是自己先忘记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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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爱可永远不会知道的秘密
北京的冬日宋卿歌已经习惯与之相处,一下雪北京就成了北平,天然的生出一股庄严厚重的肃穆感。
鹅毛般的的大雪在空中飘荡,宋卿歌和莫爱可一起踏上会伊萼的列车,孟意后天就会从戒毒所出来,莫爱可非要跟着宋卿歌去接孟意。
下到车站,宋卿歌径直回了老屋想收拾出来,等孟意回来直接就能住。房子照例被孟知收拾的很干净,清扫了十分钟就已干净整洁,完全看不出这里已经一年没人居住了。
宋卿歌想带孟意去北京生活,就没有准备家里缺失的生活用品和厨房用品,因此房子虽然干净,但没有一点生活气息。
孟知打来电话,让他领着莫爱可晚上到家里吃饭。莫北也打来电话让莫爱可领着宋卿歌晚上去家里吃饭,他对宋卿歌依旧满意,也开始接受宋卿歌的家庭,他还不知道莫爱可这次回来是接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