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回寝室的白小文,看着床头那窝拍成一对的水晶小猪,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她随手一扫,把整窝小猪扫尽了旁边的垃圾桶里,自己坐在下铺的床上委屈的大哭,柏乐随后也回了寝室,看着白小文叹了口气,抽出几张纸巾递了过去,大概的情况她也已经听说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眼前哭泣的女孩,只能先抽出几张纸巾递过去。
白小文没有接过柏乐的纸巾,而是靠在柏乐身前哭道:“我是不是错了?”
柏乐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怎么会呢,你没错,肯定是他错了。”
白小文一边哭一边点头道:“嗯,是他错了,他欺负我”肩膀跟着在话音里抖动。
“他错了,所以你哭什么呢”柏乐叹道,继续又说:“好了,擦擦眼泪吧,下一节课马上开始了”说完用手里的纸巾擦了擦白小文满是泪痕的脸。
“嗯”白小文轻轻哽咽着应道“你先回去,我平复一下就来,别跟她们说我哭了”。
柏乐点点头先回教室去了,寝室里又剩下白小文自己,她努力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照照镜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双手在眼前扇了扇风,直到眼睛看起来不那么红了,才站起身,然后又默默的蹲下去,在垃圾桶起挨个捡起那几只水晶小猪,吹了一吹又把它们放回到床头,自己嘟囔了一句:“罚你们在这面壁思过吧”然后挺起胸膛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那天的白小文笑的异常的开心,她以为她和李悟至少能平稳的过渡到毕业,但她错了,她和李悟的关系只维持了29天,差一天刚好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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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闯入的另一个人
分手有两种,一种是彻底分手,要么淡淡退出,要么老死不相往来。另一种是假性分手,吵架吵上头了,分开又后悔,就比谁先低头认错。我们一般默认先低头的那个,往往喜欢的更深一些。
白小文带着一种“看谁先低头”的倔强,在分手后的前几天,过着白天耀武扬威,晚上萎靡不振的双面生活。白天她亮起明晃晃的小爪子,跟周围人嬉笑打闹,笑的没心没肺,过得不胜欢心,连梦雅淇和黎应姿都感叹,看来你这分手分的也没什么大不了,该吃吃该喝喝,甚至欢乐更胜从前。傍晚回到寝室,就会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倒在床上,要么看着窗外篮球场默默掉眼泪,要么混着啤酒哭的稀里哗啦,对着床边那窝猪哭哭唧唧的念叨:“李悟呀李悟,你也太能欺负人了”“李悟,你就是只猪”“李悟,你有能耐就永远别找我”“李悟,我想你了…”倒是把寝室这波人折腾的够呛。每每看着白小文耍酒疯,柏乐就忍不住翻白眼,不满又心疼的嘟囔:“白小文你就这点章程,白天那个得瑟劲呢…就知道回来折腾我们…”也不知道白小文是不是真的听懂了,有时还能回一句:“那能怎能办…每天半死不活,让黎应姿说我活该,知道后悔了么…”
有时候我们面对不想面对的事情,会故意竖起坚硬的刺,装作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然后装着装着就让别人信以为真了。白小文忽略了防卫过当的杀伤力,也忽略了唯一能透漏她真实状态的柏乐,做为铁杆发小,保她丢人不丢面的背景下,愣是生生守住了她的状态。
在丁一墨问她白小文最近怎么样的时候,她想起了白小文说过“就算后悔也得自己背着,输人不能输面”的话,然后笑着回道:“挺好的呀,少了没必要的牵绊,人都轻松了不少”
分手过去一个星期,白小文没有等到李悟的低头。她才明白原来话赶话的分手可能是真的。
她在日志里写道:原来那些我以为的喜欢,只是对方想念另一个人的调剂,怪不得一直没有一句喜欢你。她对着窗子喃喃自语道:“所以才连分手也是引着我来说的吧”…
“阿文,路星辰找你”没有等来低头的李悟,白小文等到的是逯星辰,一个自己认识了两年多的线下笔友,鼎鼎大名的二班逯星辰…
白小文走出寝室,看到逯星辰抱着膀子,斜靠在墙边上,一如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
白小文和逯星辰的第一次会面,多少是带点无厘头的搞笑意味的。那天也是有人叫她说二班逯星辰找,对于这个名字白小文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但在记忆里搜索了一遍,没有找到对应的形象。白小文低着头疑惑的走到门口,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踩着拖鞋的脚,是的,拖鞋。顺着这双脚向上看去,长腿、细腰,白t恤,再仰头,才看这个留着寸头,一脸阳光低头看向自己的男孩,男孩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伸出的手掌里放着一张折的板板正正的信纸,他说:“你就是白小文?我是二班逯星辰,想和你交个朋友”说完把信纸塞到白小文手里,转身就走了,颇有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徒留一头雾水的白小文愣在原地,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打开信纸,里面露出一段干净又好看的字体,白小文读了一遍,大概意思是,这家伙从自班的住校生嘴里听到过一些关于白小文的事情,其实就是白小文发现一个男孩与自己好闺蜜搞暧昧的同时还把心思动到自己身上,于是狠狠修理了一顿渣男,还顺带写了封骂人不带脏字但是字字珠玑的损人信。逯星辰有幸目睹了整篇信的内容,就此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好奇,打算亲身了解一下白小文这个人。总结起来就是因为好奇,所以交个笔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