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打扫禁林或陈列室,逃过一劫的她给凯瑟琳带来了一个消息。
“凯瑟琳,麻瓜研究课被取消了。”
凯瑟琳吃了一惊:“为什么?”
“邓布利多说是因为教授生病了,”艾希礼掀开床帘,确认菲奥娜不在寝室,“——我们都知道,她是逃难去了。”
“你们教授不是正统的纯血吗?何必担心战火呢。”
艾希礼压低声音:“我听那些人说,她之前被定义为「被污染的纯血」,最近他们提出了一个新的定义,叫做「试图败坏纯血巫师的污染源」”
“只是因为她是麻瓜研究课的教授?”
“只是因为她亲近麻瓜。了解麻瓜的人,要么亲近,要么厌恶。我听说,那个人很欢迎后者加入。”
凯瑟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的立场并不重要,没有任何人企图拉拢她或是排斥她。但土生土长的谢菲尔德人艾希礼对此惴惴不安。
“……至少我们是纯血。”她拍了拍凯瑟琳。
短暂的分心后,凯瑟琳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写到一半的信中。她想要补充些什么,又担心这会让原本单纯的主题旁逸斜出,只得按照之前的想法,继续写下去。
……
“闭嘴,大脚板,我在读信。”
“你着魔了,兄弟。”
西里斯同卢平打牌的兴头被浇灭大半,草草摔出最后两张牌,他调转身位,趴在椅背上,下巴枕在手臂间,歪头打量詹姆。
“你被那些从蔷薇丛里长出的信勾了魂。”
“我被莉莉勾了魂,这些信不过是一些迷情剂。”他自我认知异常清醒。
“那个人又给你出了什么馊主意?”
“那些馊主意都很有用,”詹姆回到开头,开始读第三遍,“我从未像现在这样自信——毕业前我能获得莉莉的一个吻。”
西里斯懒洋洋地拆开一袋巧克力蛙:“但愿不是摄魂怪的一个吻。”
詹姆抬头:“你听说了那件事?”
“谁能不知道呢?”他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阿兹卡班快沦为食死徒的大本营了。”
危险词语如夏日藤蔓,疯长在帷幕与旗帜间。现在就是在魔法部,也听不到如此骇人的言论了。
“没那么夸张,西里斯。”卢平还保持冷静。
“你真乐观,月亮脸。摄魂怪投靠伏地魔的打算,预言家日报瞒不住了。”
“麻瓜研究课的教授离开了,魔药课的助教也逃走了。”
“newts可能要取消啦。”
话题回到最逼近男孩们的事情上来,考试的取消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为此喝上一杯火焰威士忌。
彼得终于听见他敢于发声的话题:“这可,可真算得上一件不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