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月说罢走了过去:“臣妾一路匆匆赶来,不想竟还是来迟了,还望夫君恕罪!”
“本将军又不是不认识回去的路,你们这样兴师动众,倒是教皇上又多心了。”
卢月闻言,立即跪拜在地:“都是臣妾的错,连累了夫君!但凭夫君责罚!”
“没有你,我也要受这罪的,起来吧。”
卢月见姜霂霖并未生她的气,便由婢女扶着起了身。她这才注意到姜霂霖的身上已经披了大氅,不必问,这大氅必是眼前的女子送来的了。
“臣妾还为夫君带了衣袍,看来——”
“回罢,站在这里属实难看!”姜霂霖向来听不惯场面话,更何况她方才从曲水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更是疲于与卢月在此处纠缠。
“都怪臣妾,外面这么冷——”
“你先回去吧,本将军去军营里瞧一眼,随后便回府。不必惊动家中长辈,将军府一切如常。”
“好,”卢月连忙答应,“那叶妹妹——”
“她随本将军走一遭,然后一同回去,”姜霂霖说罢又摸了摸姜东扬的头,“东扬,你到乾书殿去吧,下了学慕辰会去接你。”
“将军,那东扬去了。”
“嗯。”姜霂霖点点头,一跃跨上斩尘,又向曲水伸出手。曲水将手放在姜霂霖的手上,被姜霂霖一把拉了上去。
“夫君——”
“回罢,今晚我到你苑中去,你不必特意准备,晚膳我就在大营中用过。”
“好,好……”
话还未说完,马蹄声已经远去。卢月忧郁地独自上了车舆,虽然姜霂霖说今晚要在她苑中歇息,可是姜霂霖看她的眼神没有半分热切。
姜霂霖带着曲水飞奔远去的那一幕,在卢月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另一边,姜霂霖带着曲水到了大营。她的出现,引得一众兵将簇拥过来。慕辰牵了斩尘到一旁去,姜霂霖则是对着众人摆了摆手。
“散了散了!没见过本将军吗?还是想看本将军的笑话?”
“将军,我们也确实想看看您的笑话,只是这个笑话,是看将军如何打破自己定下的军规的笑话!”
“什么意思?”
刘福荣看看姜霂霖,又看看她身旁的曲水:“将军可说过,军中不得带女眷?”
姜霂霖挑眉问:“那你要如何罚本将军呢?”
刘福荣装作认真地想了一番,忽然敲敲自己的脑袋:“属下的记性太差,这是哪条军规来着?”
众人闻言,哄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