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凡一个人住,家里又接连出了这些事,大概是害怕了,才想着收养了大黄。”
【狗怎么会突然咬人?】
林观棋“问”道。
张亚冉摇头,“不知道,南苑的人都说大黄从来不咬人,可狗不会说话,我们也没法问。”
【你们没查过林大海?】
林观棋拧着眉,张亚冉一愣,当时两边都大打出手了,场面根本无法控制,谁也没提出狗咬人这件事有问题,只想着赔偿赔偿赔偿了。
狗又不是人,突然发疯也不是没有的事,谁会往深了查。
“什么意思?你觉得是人为的?”张亚冉说着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摇摇头,“谁啊,谁能这么记恨林大海?”
【我也不确定,只是这段时间南苑的事太多了,我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
林观棋敲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对面的刺青店走进去两个年轻人,吴不语的身影在倒映着阳光的玻璃上若隐若现。
“你是指烟头狗血,和猫皮的事?”
张亚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像是理解了林观棋的焦虑,“确实像是恐吓,但是和林大海的意外事件应该没什么关系,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关联……”
太阳从头顶直射下来,热得发烫。
烟燃了半截,林观棋只抽了最开始的一口,就扔到了地上碾灭,有些厌烦地摇摇头。
“是不是陈冠蒲的事情让你感觉到了压力?”
张亚冉拍拍她的肩膀,“不要想这么多,村里的那些谣言都是封建迷信,我们已经进行过批评教育了,不会有人再对吴不语做出伤害行为的。”
“我们会快些抓到陈冠蒲的。”
张亚冉依旧官方式地安慰着。
林观棋也不想继续说了,毫无依据的直觉根本无法让人信服。
她宁愿是自己想太多了。
“走了,有消息我会联系你的。”
张亚冉不能待太长时间,临走前又停住脚,忍不住说道:“陈家夫妻百分之九九的概率是男性作案,想要把两个成年人拖到绳圈上,女性的力量显然是不够的。”
林观棋看她。
“还有,陈冠蒲历任女友的口供都供述了他有虐待人的癖好。”
“被害人的脚尖离地只有两公分的高度,杀人犯要么是很享受被害人挣扎痛苦的模样要么是他根本没有想杀死他们,而是在等待他们的妥协”
张亚冉走了,林观棋坐在门口的长凳上,背靠着晒得有些烫的墙壁,视线从刺青店二楼窗台下残留的血迹,游走到楼下的花丛中。
树影投注在墙壁上沙沙抖动着,飞鸟的影子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