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村长儿子被掐得面色涨红,呼吸急促,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若不是因为罗亦窈身高有所不足,恐怕这会儿已经将眼前这个壮汉给单手拎起来了!
而站在一旁观战的村民们,则完全看傻了眼,纷纷倒抽一口凉气。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看上去如此瘦弱单薄的罗亦窈,竟然仅凭一只手就能轻易压制住一个身强体壮的大汉!
更让人惊讶不已的是,尽管村长大儿子拼尽全力想要掰开罗亦窈的手,但却始终无法撼动分毫……
我已合离
生怕一不小心真的掐出了人命,罗亦窈便将人扔到地上。
村长大儿子逃脱了束缚连滚带爬地回到村长身后,大口喘着粗气。
“有话能不能好好说?”罗亦窈怒目圆睁地质问着。
“这本来就是我们家的家事,如今我们家当家作主的老爷子都已经点头答应了,难道还需要征得其他人的同意吗,村长大人?”
村长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凶相、脸上还有一道狰狞伤疤的女人,只觉得那张脸越发恐怖起来,简直就像是从地府里跑出来的恶鬼一般。
他根本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吩咐站在身旁的二儿子进屋去拿纸笔,并当着所有人的面,就在院子里的桌子上写下了一封和离书。
由于周老三已经过世,所以和离书的底部见证人一栏只写上周老爷子和村长两个人的名字,最后由村长盖上了他自己的印章。
并且听着罗亦窈的要求写了分家文书凭证,把户口上的“十七”“周二丫”“周三”移出的证明。周三就是傻娃,周家排下来第三个孙子。因为当时3岁带他入户口时候,没想着他能活到现在,就没有起名入族谱。
具体户口文书周老爷子说在家,在周老太妆奁盒里,罗亦窈决定回去再拿。
见事情已经办妥,罗亦窈脸上露出满意之色,但还是保持着礼貌,手持两张凭证向村长微微躬身,表示感谢。
接着,她面带微笑地与周围凑热闹的村民们打了个招呼:“让大家伙看笑话啦,呵呵。”
随后,她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返回周家,完全不在意身后传来的闲言碎语。
踏入周家院门,整个院子异常安静。想来众人此刻应当都聚集在周老太的房间内,悉心照料刚刚晕厥过去的那个可人儿。
罗亦窈没有过多思索,直接朝着周老太的房间走去。当她跨入房门时,屋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她身上,包括躺在床上已经苏醒过来的周老太。
只见周老太人中处有着明显的指甲印痕,显然是刚才有人通过掐人中的方式将其救醒。
“你的妆奁盒在何处?我要拿我们娘仨的户口文书。”
边说着话,眼神还扫视着整个房间,周老太此时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吹鼻子瞪眼了,而是用手指了指床底下。
大房年仅7岁的周理,早上看到了三婶那令人惊叹和崇拜不已的操作,而受到了极大地震撼。他本身就非常喜欢听村里人讲述那位大将军如何威风凛凛、英勇善战的故事。
今天亲眼目睹了三婶的表现后,他不禁心想:这难道不就是军队中的将军所应有的模样吗?将军手起刀落,轻轻松松便能将一个鞑子斩杀于马下,真可谓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啊!
听完阿奶的回答之后,周理立刻撅起屁股迅速爬到床底下,取出一只带有锁头的小巧盒子,并飞快地跑到罗亦窈面前将其交至她手中。
罗亦窈也不用找钥匙了,直接用力一把抓下锁头,便打开了妆奁盒。还站在她面前的周理看到这一幕更激动了,差点就跳着拍手叫好了。
刚才村长写文书的时候,她看出来了,这个时代的文字就是繁体字。看来家里中公的钱财并没有放在这个盒子里,除了全家人的户口文书,里面也就五十多文铜板和两个银镯子。
她翻找着找到三张户口文书,想着这里到县城,坐村口牛车一个人要五文,便估摸着数了十五文出来。
“我刚才已经去村长那里当着全村的面,三房跟周文根分了家。这十五文是我们娘三个去镇上的路费,也是全了你们祖孙最后的体面。
我已合离,我们往后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自飞。这是在通知你。”
说完把妆奁盒递给面前的周理,大步出了门。
把文书跟分家合离文凭都收进空间,后走到柴房,看向里面的二丫,“丫头,我刚才已经跟你们爷爷奶奶分家合离了,我们等下去村口坐中午那一趟的牛车进城。
我们以后不回这里了,你有什么东西要整理的吗?能不要的就不要,我们去城里再买。我出门一趟拿点东西,你在家等着我,看好哥哥。”
二丫点头后,罗亦窈便在柴房里,扯开一块麻布就出了门。
两个檀木盒
罗亦窈向着桃花村西边的高山脚下走去。
她知道,这里是村里最为僻静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涉足。而隔壁家翠花老婶子的丈夫当年正是在这座高山上遭遇不幸,被凶猛的野兽夺去了性命。
高山上弥漫着浓雾,视线模糊不清。罗亦窈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耳边不时传来阵阵风声和不知名动物的叫声。
老周家的以前的房子还在山脚这边呢,看着走了差不多准备到高山脚下了,她闪现进了空间。落脚是今早出去的厨房内部,看来是在哪里出去进来的时候也是在哪个位置进来空间。
等等,面前的蒸箱里面怎么还有六个包子?我不是拿了两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