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望着景安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正充满新奇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事物,仿佛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无限的好奇之心。
揉了揉他的脑袋,“嗯,我是你的娘亲,景安,你叫景安,这是你的妹妹宴宁。”
“景安,宴宁。”她说完,景安就能直接重复,想必也是那瓶“灵动智通”的药效起作用了。
来我们出去洗脸吃早饭先。“洗脸。”景安又跟着重复她说话。
好不容易吃完早饭,全程儿子一步都不离他的左右,且她说一句话,大概率都会重复。罗亦窈倒也不烦不躁。
洗完碗筷,罗亦窈把桌子上的那瓶白瓷灵水拔开塞子后递过去给丫头。
“晏宁,先前我发现我们母子三个人体内都中了毒,娘亲不是砸破脑袋后恢复了记忆嘛。我就给自己还有你哥哥调制服下了这种解药。这里还有一瓶,现在看来效果显著。你也快喝下吧,喝下你体内的毒素应该就会好了。如果不好也没事,娘会一直给你治疗,我会把你治好的。”
景宁听完毫不犹豫喝下。
罗亦窈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她蹲下来紧紧地抱住她。
整理好行装,戴好面罩,罗亦窈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娘仨一同出门,向着牙行走去。
昨日的马车行程到他们这个铺院是两刻钟,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而今天他们选择步行前往,预计会花费一个多小时。
罗亦窈心想,这也不失为一种逛街的方式,正好可以一路上悠闲地感受着这个时代的热闹街市。
一路上,罗景安像个小问号,看到什么就问什么,他的知识接受能力出乎罗亦窈的意料,学得特别快。
从早上刚开始只会叫“娘”,“妹妹”三个字,到现在已经可以理解并记住这些物品的相貌和用途了。罗亦窈也乐在其中,耐心地给他一一讲解。
两个孩子手里抓着糖葫芦,兴奋地蹦蹦跳跳,这时他们走到了隆安县城中心最大的糕点铺子——义昌福。
罗亦窈刚才在路上跟卖糖葫芦的阿婆打听了一下,得知这个县城可谓是人人皆知义昌福,送礼都以义昌福的糕点为荣。
也不知道昨天在牙行马车上吃到的,是不是这里的糕点。
母子三人踏入义昌福的那一刻,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店铺的宽敞程度超出了罗亦窈的想象,琳琅满目的糕点产品摆放得整整齐齐,让人目不暇接。店内光线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料和木质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店员和小厮们忙碌而有序地穿梭在货架和顾客之间,他们或低头整理商品,或热情地为顾客介绍产品,或手脚麻利地打包着货物。整个店铺充满了生机和活力,仿佛是一个熙熙攘攘的小型市集。
罗亦窈牵着两个孩子的手,在店铺内漫步。孩子们也兴奋地东张西望,不时发出惊叹声。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短衫的小厮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向罗亦窈微微鞠躬,恭敬地说道:“夫人,您是第一次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们店里的糕点师傅都是京城过来的,手艺精湛好吃,保证让您满意。”
罗亦窈微笑着点了点头,开始与小厮交流起来。她详细地询问了一些糕点的价格和材料,小厮也耐心地一一解答。
整个过程中,罗亦窈感受到了义昌福的热情和专业,也对小厮的周到服务感到非常满意。
她心中暗自感叹,这义昌福背后的东家不可小觑。此时的罗亦窈头上并没有戴什么珠钗,衣服也是简单的细面料子。
平常这种店大之后底下的人肯定会有七七八八的心气,再看看面前的小厮,有礼且谦虚专业,也不嫌贫爱富。
她问了一下,得知义昌福的招牌糕点是状元饼。
旗下还有绿云糕清水糕杏花酥藏花糕甘露饼小桃酥金叶酥贵妃糕灯芯糕梅子酥酥皮脆松仁糕重阳糕桂花糕桂花酥饼如意金糕苏氏百果饼五香芋头糕八宝莲子糕等等。
那可谓是五花八门的。听着脑袋都疼了,怪不得它是县城这里最大、远近闻名的糕点铺。
买下人
她买了两包义昌福招牌的状元饼。
义昌福的状元饼,简单精致,形态圆形方正,中间用印章沾红汁印有“状元”二字;表面凸起处为麦黄色,凹处为乳白色,底部呈黄褐色,火色均匀。
刚才看了一圈,要么是手工切块,或者捏制,并没有现代的纹路花形。看来他们还没了解到木制翻模可以扣制花纹形态的糕点。
罗亦窈轻轻咬了一口,糕点内外的软糯绵酥交织在一起,清香利口,有枣泥香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然而,随着咀嚼的深入,她不禁微微皱眉。虽然这块状元饼在外观,或者名气上做得相当出色,但口感却过于甜腻粘牙,甚至可以说齁甜。
偏偏一袋六个,价格高达半两银子,也就是五百文。如果是现代那就是八十几块钱一块糕点!
这个时代糖的贵重加上店铺的手艺名气,从而如此定价,让罗亦窈不禁汗颜。
普通人在码头扛货一整天的工钱也就三十文,连块义昌福的招牌状元饼都买不起。
又走了十分钟到相隔一个街道的另一家糕点铺子——花记糕点铺。
这家比起刚才的义昌福客人人流看着倒是旗鼓相当。
刚才义昌福的客户大多都是身穿细面衣装,且来回穿堂而过都是一些大户人家的管家,厨房采买。这里花记糕点铺的客户大多是麻布衣装。看来是不同的客户群体定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