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林举人又取出另一枚玉佩,这是林家传家的宝物。有两个,另一个在他外地妹妹的女儿身上。这枚本来是打算给他自己的后辈子女,但是他此生并未娶妻,当初也是想着高中进士再娶妻,后面腿部残废未婚妻退婚,父母也双双重病离世。这玉佩倒是一直放在库房里。
这枚玉佩通体白里透青,上面雕刻着一朵朵精致的梅兰花,寓意着高洁与坚韧。林举人望着宴宁,眼中满是疼爱之情。他轻轻地将玉佩系在宴宁的腰间,这枚玉佩不仅代表着林家的荣耀与传承,也寄托着他对宴宁未来的美好祝愿。
两个娃规规矩矩奶声奶气:“谢林师。”
范夫人中毒
两个娃拜师礼结束后,就继续留在林举人这边上课,她也带上药箱出门前往县令府复诊,今天的范玥玥已经清醒
当罗亦窈踏进县令府的大门时,一股肃穆而庄重的气息迎面扑来。她快步跟随管家走到范玥玥的厢房,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位年轻的伤者。范玥玥躺在床上,面色已经红润许多,但眼中却闪烁着对她的好奇与期待。
罗亦窈轻轻扶起范玥玥,让她慢慢地下地走了几步,虽然步伐还有些蹒跚。她忍不住赞叹道:“罗大夫,你的医术真是高明,我感觉好多了。”
罗亦窈微笑着点了点头,又仔细检查了范玥玥的伤口。她轻轻地抚摸着伤口周围的皮肤,仿佛能够感受到那隐藏在肌肤之下的疼痛与挣扎。
接着,罗亦窈又查看了县令府为她准备的吃食。她发现食物种类丰富,营养均衡,但也有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于是,她向府里的下人详细地交代了一番,确保范玥玥的饮食能够得到妥善的安排。
最后,罗亦窈又拿出了一张药方,仔细地调整了其中的几味药材。她深知药材的配伍与用量对于治疗的效果至关重要,因此她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她一边调整药方,一边向范玥玥解释着每一味药材的作用与功效,让范玥玥范夫人对治疗充满了信心。
看着罗亦窈忙碌的身影,范玥玥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敬佩。
昨天醒了之后范玥玥听说救她的人是位女大夫,还是药王谷出来的。今天看见罗亦窈带着面罩就更好奇了,她本身也就14岁,这两年因为要议亲她被父母压在府邸大家闺秀,已经好久没有出门认识新朋友的机会了,又是听说罗亦窈比自己年长八岁医术就这么好。
告知她们伤口上的手术线是可吸收的,不要动。保护创口预防感染的医用敷料贴在三日后就可自行撕掉。
范玥玥从见到罗亦窈开始嘴巴就没停过,七七八八一直在讲话,见她说伤口还是疼得厉害,罗亦窈想想这大家闺秀的范玥玥,从小可能就没有受到什么伤痛,决定给她再扎一套针止痛。
罗亦窈那手法如同弹琴一般行云流水。这可把这小女孩看得眼冒金星。
范夫人在旁边看自己女儿这跳脱的样子,气得直捂额头,见罗亦窈还在不敢动手:“罗大夫见笑了,臣妇生产的时候伤了身子就有她一个孩子,从小娇养了些。”
“没事,我很喜欢玥玥这率真的样子。”罗亦窈想想也是,本来就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到了年岁就被压在家里绣帕插花,造就一身琴棋书画的名声就是为了好嫁人,也是这个时代的悲哀。不由得对范玥玥夸了好一会。
听到范夫人说她生育伤了身体,人家都特意提出来了,罗亦窈没办法。净了手,开始给范夫人把起脉。
不起脉不知道,她又把了另一边手,还看了范夫人的耳背,舌苔,眼白。得出结论中了毒。示意范夫人把手下人都移走,她自己又让白芍去门口守着,厢房里只剩下她们三人。
范玥玥躺在床上好奇的问罗亦窈:“罗姐姐怎么了?”
一起聊了一会,范玥玥已经开始叫罗亦窈罗姐姐了。
罗亦窈缓缓地伸出手,端起放在身旁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后说道:“范夫人啊,您的体内确实被一种颇为隐蔽且毒性较弱的毒药侵蚀着呢。这些年来,您所服用的那些杂乱无章、用来滋补身体的药物,并没能真正有效地调养好您产后亏损的身子骨儿,反而为这种毒素提供了滋养生长的温床。直到最近这段日子,它才开始在您体内逐渐肆虐起来。”
接着,罗亦窈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范夫人身上继续道:“依我所见呢,此毒应当是日积月累间通过呼吸进入到您体内的。不信您看看自己的肤色,只需轻轻一掐,便会透出一层浅浅的灰青色来。想来这毒要么就是下在了您日常使用的焚香炉内,要么便是溶解于您每日沐浴时所用的香油之中。”
话音落下,屋内陷入一片死寂,范夫人与范玥玥皆缄默不语,而罗亦窈同样未曾开口打破这份沉静。
她默默地咀嚼着摆在桌几旁的点心,心中暗自思忖——这一路奔波至此为人诊病,自己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个不停啦!此刻正好可以补充些能量。
而且眼前这款点心竟与之前在义昌福看到过的糕点颇为相似呢……
范夫人开口了。
大概讲了一下她的处境,范县令是她爹门下的门生,她是京城的庶女,范远志一个七品还不值得她爹把她的嫡亲姐妹嫁给他,所以她就被父亲安排嫁给了范县令。生下嫡女范玥玥身体亏空,范县令就开始纳妾,上次见到的金柳儿就是最得宠的贵妾,生下了范县令的长子。范县令除了金柳儿还有两个妾室,另一个妾室生了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