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杏儿……我是十七啊!哦,对了,我现在已经改名叫罗亦窈了呢,以后你就叫我亦窈吧。”罗亦窈努力地回想着过去,但对于原身和林杏之间的相处细节却有些模糊不清。
在她的印象里,十七总是低着头,似乎害怕别人看到她脸上那狰狞可怖的伤疤。只有当林杏悄悄地给她们母女送来食物时,十七才敢抬起头与之闲聊片刻。
那时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微风轻拂着发丝,带来一丝凉爽的感觉。而这些美好的回忆如今都已变得遥远而陌生,仿佛只存在于另一个时空之中。
“亦窈……罗娘子好。”林杏突然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脊背深深弯下,仿佛要将自己全部的敬意都融入这个动作之中。
她刚才目睹了罗亦窈身边的下人对她毕恭毕敬的行礼方式,心中暗自记下。林杏虽然未曾读过书,但家中父母早逝,她自小便与哥哥相依为命,生活的艰辛让她早早地学会了察言观色。
她记得老人们常说,遇到有奴仆跟随的富贵娘子,一定要躬身行礼以示尊敬。
她的哥哥也是个不懂文墨的粗人,当初在杏花村给她登记户籍时,便跟负责人说叫林杏,杏花村的杏,就如同那满村的杏花一般,朴实而自然。
后来,桃花村的人来下聘,她接过了那厚重的彩礼,心中却带着一份沉痛的决绝。她逼着自己为哥哥娶了妻子,而她,也随之嫁入了桃花村。
桃花村的生活,与她过去的想象大相径庭。她的婆母是个极为厉害的角色,时常以各种手段拿捏她,让她在生活的重压下喘不过气来。
长年累月的打压与磨难,使得林杏整个人都变得胆怯而畏缩。她的眼神里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一种深深的无奈与顺从。
如今,她站在罗亦窈面前,心中既有些紧张又有些好奇,但她知道,无论如何,都要保持对贵人的敬意。
面对林杏的举动,那过于恭敬甚至有些卑微的姿态,吓得罗亦窈她连连后退。
“这……这真的不用这么客气。”罗亦窈连忙摆手,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她看着眼前的林杏,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示意她站直抬头聊会天。
林杏挺直身子,深吸一口气,然后才慢慢地开口说道:“十……亦窈,是这样子的,之前你让二丫拿给我的那只银手环,转头被我婆婆看到了,她直接就给抢走了……我现在一时半会拿不回来。”
听到这话,知道林杏是误会因为她要拿回手镯,罗亦窈连忙摆手解释道:“哎呀,那手环既然是为了感谢送给你,那就是给你了,当初没有你宴宁可能也都饿得活不下来了。”
“其实呢,是因为我刚刚买下了这个庄子,但里面需要不少人手帮忙做事儿。虽然已经有一些下人了,但还是缺人手呀。我记得你好像是杏花村那边的吧?所以想着如果能请你和我一起回一趟杏花村村子里看看,顺便也可以再招募一些村民来这里干活儿。”
此时此刻,林杏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误解了对方的意思,顿时感到一阵尴尬,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头发。
与此同时,她还透露说,由于婆婆担心她会带回娘家财物去接济娘家,因此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不让她回杏花村了。她可以回去问问,她跟他哥差不多从小吃着百家饭长大。当林杏得知罗亦窈有意聘请他们做事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之情。
“亦窈,你你现在变得好好看。”林杏突然说道。
罗亦窈刚想回复,门口稀稀疏疏的跑来五个孩子。
“娘,娘,我听到来客人了。”宴宁的身体还没露面,声音就先传来了。
只见大门先迈入的是两个白玉粉啄的龙凤胎,两个孩子五官都差不多,只是男孩的眼神和嘴唇更显俊秀一些。两个孩子的发髻有点乱,看来是刚才在田里跑完弄乱的。
炎热的夏天已然远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更为闷热难耐的初秋时节。人们纷纷换上单薄凉爽的夏秋衣裳,这两个孩子自然也不例外。
他们身着仅有两层的衣物:上身是一袭浅杏色的薄纱长衫,下身搭配同色系的纱裤;腰间各自悬挂着一枚色彩各异但皆价值不菲的玉佩。手腕处佩戴着同款镶嵌宝石的金色龙形手镯,更显得活泼灵动。
小男孩带着婴儿肥的小脸,皮肤极白却有血色,鸦羽一样黑的头发梳了个包包头,小女孩头上更是戴着丽美的绒花和银簪。两个孩子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嘴唇如花瓣似的漂亮。
见着的人,无一不承认这是两个健康漂亮的孩子。
他们母子三人都经过了灵泉水的改造身体。
宴宁是记得林杏的,看见是她,还挺高兴的:“林杏婶子,我是宴宁,以前叫二丫,喏,这是我哥哥。”说着还拉着景安给她展示一番。
景安就不一样了,规规矩矩行了一个晚辈礼:“林杏婶子好,我是罗景安。”
罗亦窈看着林杏又要拘谨了,于是赶紧招呼白芍去叫川柏套马车,他们要去杏花村。
一边领着林杏出门一边跟林杏表明:
她计划对庄子内的农田进行一番水渠改造,让它们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不仅如此,她还要邀请一些人手前来砍木头竹子,协助搭建葡萄架和火龙果架子,确保这些果蔬能够茁壮成长。当然,种植桂花树以及其他待种果树的工作也不能落下,为此需要挖掘合适的树坑。
罗亦窈心里盘算着,她食花斋中的那些珍贵花卉必须得由庄子里的人亲自栽种才行,这样才能保证花朵不会外泄。至于其他杂务,则可以聘请工人人来帮忙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