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租是吧。你的东西我已经让人搬出来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后不用住了。”
顾屿桐目瞪口呆,没想到会是这个走向:“那我住?”
“我家。”
这是何等的殊荣呀。顾屿桐就快藏不住心里那股自得和骄傲,面上却还是一副扭捏的姿态:“上将,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
祁凛按住他的肩膀,微微俯身盯着他的眼睛,勾唇:“债主和老赖。”
城门处的修缮工作还在继续,这次事故里死伤三十余人,动静闹得不小。
祁凛的意思还和以前一样,救不活的埋了,救活了的杀了再埋。
对这些人,他从来没有手软的时候。
虽然他没有受到这次事件的实际影响,但近期据点外的丧尸活动越来越频繁,攻势也越来越猛,任务中受的伤却是不可避免的,再加上这次伤势较重,所以目前还在医院休养。
“为首的那个跑了……我们的人还在找……”
单人间病房里,祁凛站在窗前接听通讯,眸底深不可测:“往东继续追。”
对面应下,而后结束通讯。
身后这时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
祁凛重新坐回床上,并把垃圾桶默默地挪到显眼的地方,里头装着刚刚换下来还沾着血的绷带。
“上将,您午饭吃过了么?”顾屿桐鼻尖红红的,边说话边往外吐白气,他抱着保温桶从门外走进来,一进门就看见了那个处心积虑的垃圾桶。
“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他快步上前,把保温盒放在床头一侧的桌上,说罢就要去解祁凛胸前的衣扣,查看伤势。
祁凛:“医生说一牵动伤口,就会流血。”
已经入冬一段时间,室外温度很低,顾屿桐在赶来的路上吹了点冷风,手指冻僵,愣是解了半天还没解开。
祁凛靠在床头,目光从他低垂的眉睫下移到被冻红的鼻尖。漂亮得不像话。
察觉到祁凛有如实质的目光,顾屿桐原来还在老实解扣子的手不安分起来,隔着那层单衣,又戳又按。
最后祁凛沉着脸色,换了个姿势坐着,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顾屿桐看着那处,语义双关:“上将您饿了。”
“这里可不行,等下次吧。”肇事者略显遗憾地坐回床沿,顽劣地笑着。
一般来说,让祁凛吃瘪的人通常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很显然,顾屿桐是个例外。
祁凛开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说:“晚上不用过来了。”
“为什么,上将您不喜欢我煮的粥嘛?”
“……不是。”
一连喝了几天,祁凛觉得自己对食物的包容度越来越高,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在嫌弃那些粥,
“策划这次爆炸案的头目还没抓到,他的危险性太大,随时会进行再度报复,你是我的副官,很有可能会被牵连。”
祁凛说完后顿了一瞬,补充道:“以及,天太冷,晚上风大。”
顾屿桐听完后点点头,站起身来,指向床头那个保温桶笑说:“知道了。上将您用餐吧,不是粥,都是您爱吃的,我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