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航作业水域的天气情况难以预测,应该提前针对极端情况做好应对措施。”秦飏的声音那么沉稳,仿佛正贴在顾屿桐的耳边说话。
陈谨誉已经解开了顾屿桐针织衫上的第一颗纽扣:“说得没错,秦总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在船舶密航区、交通管制区、狭窄航道等区域航行时要保持正规瞭望,按规定鸣放声号,安遵守安全第一原则。”秦飏说得很多,说得很慢,说完后忽然开口问,“陈会长?您在听吗?”
陈谨誉:“在听。”
秦飏直接打断他:“喂,陈会长?我这边听不见您那边的声音。”
顾屿桐的衣服已经被脱了一半,他浑身瘫软无力,只能偏头去看床头柜上的电脑。
——网络和信号都显示正常。
陈谨誉微微蹙眉,暂时松开了身下人,拿过床头的电脑开始检查。
在那块小小的屏幕里,秦飏的脸一晃而过。但顾屿桐还是看见了。
是很缄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一张脸,唯独不同的是看起来有点憔悴,可能是因为大病一场的缘故。
“秦飏”
他试着喊了一声,也好像是在回答刚刚陈谨誉的问题。
这一声太小太轻,顾屿桐不指望秦飏能听见,或者说,不指望他听见了能为自己做点什么。
因为陈谨誉关闭了摄像头的缘故,顾屿桐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
就在两人视线交汇的那一刻,系统的汇报声在脑子里骤然响起:【恭喜宿主,检测到黑化值已达60,目前还在持续升高中……】
秦飏的确看不到自己,但那道黑到发寒的眼神却如有实质,好像下一秒就要刺破屏幕。
陈谨誉检查完后把电脑随意甩在床上,继而捞起顾屿桐的窄腰:“声音没有问题,秦副会长继续说。”
迷迭香信息素极为强势地倾轧在了oga身上。
顾屿桐痛恨这具oga的身体,他一面臣服一面推拒,暧昧的呼吸声通过传声器传到了对面。
陈谨誉紧紧地攥着他的下巴,要去吻他:“听说怀了孕的oga会非常依赖自己丈夫的信息素,你要和我试试么。”
动静很大。
秦飏语气如常:“我想说的都说完了。”
顾屿桐拼命去躲陈谨誉的吻,眼尾湿红,求助般去看被随意扔在床尾的电脑。
屏幕上秦飏的表情很淡:“如果没别的事,我先下线了。”
“他不要你了。”陈谨誉笑笑,“顾屿桐,你现在该怎么办?”
话音刚落,卧室门被猛地砸响。
管家李伯不明所以地站在两名警察背后,一脸的困顿。
警察站在门外:“陈先生您好。我们接到邻居报案,称在您家听见了哭喊声,怀疑您涉嫌殴打、虐待oga,请您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警察看向床上的衣衫不整、隐忍难受的顾屿桐:“顾先生是吗?救护车马上到,您再坚持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