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正打着方向盘，说：“大概年三十，每年都差不多是那个时候。”
“还有你别替他担心，他早些年在国外读书，不像国内读高中大学什么的。他老早跨过这个，上班都快七八年了，早就习惯。他理念跟我们不同。”
顾书白没去多问。
车子开了两个小时，抵达县城。
先去购买了捕鱼需要的一些渔具后，顾书白和傅行就去附近大购物市购买傅奶奶给的清单。
顾书白本来还在琳琅满目的货架前挑选不同口味的蒸肉粉，突然，他感受到了附近有几股他很熟悉的心律。
一个意念过去，顾书白就看到了几个极为熟悉的人。
那个原本被他拿走了异能的第一高手，再次回复了异能。
只是这个曾经一脸阳光，朝气澎湃，脸庞稚嫩的像是没出社会的大学生的蒋明凯变得暮气且低沉。
蒋明凯也在挑选货物，只是他的目光是散乱的，看似在挑选货物，实则手里随意搬拿，往那推车里面放。
“傅行，我先去个厕所，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傅行也没在意，跟顾书白说了一句，就低头看手机里购物清单。
顾书白默默的看了一眼蒋明凯，又走到另一个拐角，去了厕所。
这边市有卫生间，只是独立厕所的就只有几个，顾书白去的时候厕所又不少人站着小号，他直接往里面走。
对着一扇门敲了敲。
里头正在默默窥视蒋明凯的人一顿，压了压嗓子，用粗且低沉的声音回复：“厕所里面有人。”
顾书白盯着紧闭的门，淡淡说道“我知道是你，知州。”
厕所里面的贺知州这回真的愣住了。
厕所门开了。
还有不少人等着上厕所，就看到顾书白和贺知州两人，一个在厕所里，一个在厕所外面。
两人均是面无表情，气势汹汹，不少人看这情况不对，下意识就退开几步。
贺知州眯着眼睛，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顾书白没有正面回答，他如此说“你的能力并不是独一无二的，这个世界里有很多乎寻常的能力。”
“蒋明凯变了，他跟谭飞云合作，那个人无恶不作，你不再是蒋明凯的对手。赶紧收手，那些个比你想象中的还要诡计多端。”
贺知州没有回话，半响他说道“我跟傅行闹翻了，你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上辈子你保护了很多普通人，你的能力很好。”
“快收手，你的异能会失灵。”
贺知州嗤笑“怎么可能呢。”
“我上辈子被关了十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逃吗？”顾书白深深地看了一眼贺知州，没有再多言语。
等回到货架旁，傅行还在挑东西，看到顾书白就推着车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没有特意去避开，顾书白跟傅行在市里待了两个多小时也没跟蒋明凯碰面。
就好像，不去主动接触，就不会撞上。
就跟他们的交集那样。
看似很近，其实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