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妖女居然对老张你徒孙做出如此令人发指的行径,简直天怒人怨啊。”
“谁说不是呢,你们也知道,我那徒孙以前多勤奋刻苦啊,如今三个月了,现在还对那妖女念念不忘,整日面壁发呆,连拳都不练了。”
“别说了老张,我这丹鼎司六个高级炼丹师被一个合欢宗妖女当狗玩,我苦心规劝,他们居然说她只是太善良了,舍不得他们任何一个人心受伤。嗐,这都什么事啊!”
“也不知无妄剑尊那边如何了,若他此去能一举平掉合欢宗,也就了却了咱们几个老头子的一桩心事了。”
为了这事,几个老头忍痛掏了自己的小金库,凑了十万绿灵石。
此刻坐在圆桌边的剑宗白胡子老头吹胡子瞪眼,一拍桌子。
“区区几个妖女罢了,有无妄出手,定教她们涕泪横流痛改前非……无妄,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白衣青年面色平静走进来,将玉简放在桌上。
几个老头追问:“如何了?那合欢宗妖女可知悔改了?”
谢无妄面露忧愁,缓慢摇了摇头。
老头们大惊:“那合欢宗妖女竟如此难缠,连你也不是敌手么?”
谢无妄目光扫了几人一圈,欲言又止。
凌云宗的白胡子老头面色严肃:“无妄,你只管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谢无妄轻轻叹气,将折竹剑取出放在桌上:“几位尊者也知晓,我这剑自从生出剑灵后性情便桀骜不驯不太听我使唤。”
说着,剑里忽然传来一声稚嫩的冷哼。
“今日得几位尊者厚爱,喂了它许多灵石才哄得它愿意出鞘,我本想就此完成几位尊者的嘱托,谁知路上却出了意外。”
几个老头:“什么意外?”
谢无妄垂眼:“将将要到那合欢宗之时,一位浑身金光的厉害修士忽然拦住了我的去路,二话不说就要与我切磋,我只得拔剑相对。”
“我与那金光修士一番苦战,最后虽说打赢了,可折竹剑却也消耗了灵气,不愿再出鞘。”
桌上的折竹剑又重重冷哼了一声。
谢无妄轻叹:“那合欢宗宗主十分厉害,我没了剑不是她的敌手,只能勉强将玉简檄文放了一遍回来。”
几个老头听完忽然陷入了思索中。
白胡子老头低喃:“浑身金光的修士……”
在场五位老头的目光不约而同投向了第六位穿袈裟的光头老头。
袈裟老头:?
袈裟老头:“都看着老道做什么?”
其他老头:“浑身金光,一出来就闪瞎眼,除了你南海罗汉独门秘传的金光咒还有谁?”
“就是就是,我宗弟子跟你宗弟子切磋,每次都要先戴上奇珍坊墨镜。”
“好啊,原来是出了内鬼,老阿,今天这事你说怎么办吧!”
被一群老头围着的袈裟老头:“……”
他陷入沉思,他们宗门哪个弟子这么有实力?连剑尊都能打……
白衣青年拿起折竹剑,“几位尊者,此事与南海尊者并无干系,还请不要为难他。”
“都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如今剑心不稳还无法驯服折竹,今日我便打算回去再闭关百年,好好磨炼剑心。”
白胡子老头眼睛一瞪:“这怎么行!无妄,还有半月不到就该凌云宗新生剑尊讲道会了,到时候见不到你人,那群弟子还不得把宗门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