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欧莱特打断他的话,显得有些犹豫。
“开始之前,我想再确认一下,所以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对吗?”
“团队?”温迪将这个词着重重复了一遍,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容,“团队摩拉克斯,你听到了吗?他说我们是一个团队,这是不是很妙?”
“我听不出妙在哪里。”钟离平静地回复,“另外,关于称呼问题,我们之前达成过一致。”
“好的好的,钟离先生。”温迪笑着摇头,“相信我,我也是很重承诺的。”
说完,他开始关照欧莱特的迷茫,“是的,子爵,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你可以竞选团长,我会给你投票的。另外我们的团队叫什么?欧莱冒险团吗?”
“亚莉珊德拉交出了她的信物,但态度很模糊。”钟离直接略过了这些表面问题,一语破的,“你也看到了,她派了一个执行官来。”
“我知道达达利亚对吗?听说他在璃月的时候,从你那里吃了不少苦头?”
钟离对这种说法不太满意,但他觉得没必要纠结于此,“我不否认这种叙事,但我还是要强调,他并不好对付。”
“没准他是来帮忙的,毕竟从你们方才的对话中判断,似乎是这个意思。”
温迪从床铺底的箱子里抽出一瓶苹果酒,“哎,这是最后一瓶,你们有谁想要吗?都没有?欸嘿,那归我了。”
欧莱特记得布洛瓦堡规定罪人不可以在监舍私藏酒类制品,但现在显然不是严格执法的时候。
“也就是说,并不能确定冰神大人和愚人众是完全支持我们的?这会对我们之后要做的事有什么影响吗?”他总结着当前的状况。
温迪放下酒瓶,“大人?你可没有管我叫风神大人,或是管他叫岩神大人?难道你还有神明歧视吗?”
“这很正常,亚莉珊德拉有她自己的计划,能够交出信物,已经代表了她的诚意。”跳过温迪的提问,钟离给出答案,“她的计划和我们的行动暂时不会产生冲突,这点你大可放心。”
潜台词就是,关于冰神的话题到此为止,他不会再深入讨论。
温迪并不吃这一套,“你还是那么喜欢打哑谜,我要是子爵,一定经常忍不住想和你干架。”
“你可以试试。”钟离不着声色地看了他一眼。
“额所以我们现在拥有了两件信物,戒指和转心球,对吗?”欧莱特选择打岔,他不想面临类似“两个神明打架你要站谁”这种地狱选择,还是岔开话题比较高明。
“可以说是三件。”钟离纠正道,“转心球内包含了岩与水两种元素力,是打开栈桥尽头的钥匙。”
二合一的信物?算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尽管欧莱特很想弄清为什么帝君和初代水神会使用同一件物品作为信物,但猜钟离不会告诉他。
“那么风神的信物在温迪这里,对吗?”说完看向温迪,这样他们就拥有了四件信物,已经凑齐了一半以上。
“唔你确定不要试着叫我一声风神大人吗?”温迪说完,立马接收到了帝君的眼神施压,他急忙做出投降的手势,“好吧,我是开玩笑的啦,信物当然在我这里。”
酒瓶上的木头塞子被风元素抛至空中,在吸收了足够的元素力后,变成了一只散发着绿光的——木头塞子。
“拿去,现在它是你的了。”
温迪郑重地将瓶塞放在塞纳莱手心,仿佛交给他的是顶王冠。
握着如此“儿戏”的信物,欧莱特有些无语,但他面对的是巴巴托斯,想想倒也正常。
“稻妻方面,我在前来枫丹之前曾递信过去,巴尔泽布的眷属应该会做出妥善处理。”
提到八重神子,钟离罕见地皱起眉,“前几天,一个罪人曾暗示我去一趟千织屋,他是个从稻妻来的走私商人,我不确定两者之间是否有关。”
“哦?通过一家服装店和一个走私商人传递消息?”温迪噗嗤一声笑起来,“我觉得这位眷属小姐应该和我很合得来呢。”
“说到这个,如果子爵打算去千织屋,能否带上我呢?”
欧莱特一怔,“额当然可以,只要钟离先生没有意见。”
等等,他在说什么钟离先生没有意见?这话显得他完全被钟离拿捏了,他可是布洛瓦堡的管理者,不能给人留下被入幕之宾完全掌控的印象。
“我的意思是”
“我无所谓。”钟离十只交叉,不动声色,“带谁出行是子爵的自由,我只希望温迪先生能够信守承诺,把事情办妥。”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这段对话给他的感觉有些奇怪,像是战争时期被某个无知的魔神无意冒犯了他的领土一样,他很想做出回应,声明、惩罚或是再次占有——绝对、彻底地全然占有。
摩拉克斯略感困惑,如果他想这么做,那么对象是谁?
“对了,埃尔文的诗社拜托我提供一篇稿件,用来歌颂今晚拳赛的冠军,你们也要来看看吗?一起来吧,会很热闹的!”
温迪没有给钟离留下太多思考的时间,他跳跃的思维已经进展到下一项令人兴奋的事情上。
“我不知道,我好像从来没参加过拳赛”
欧莱特完全应付不来自由之神的天马行空,他正了正胸前的领巾,缓解被热情“推动”的压力,“不过去看看也无妨?我今天晚上倒是没什么别的安排”
“呃,你要一起来吗,钟离先生?”他边说边看向钟离,那眼神仿佛在说“拜托,快说点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