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志和俞寒见犯人死了,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摸了摸犯人的鼻息。
“死了?”徐承志跟死了亲爹一样的哀嚎,“你在干嘛,你问出什么了?怎么将人给弄死了?”
往日里,燕泉下手,不抠出人家的祖宗十八代是绝对不会给犯人死的权利的,今天这还什么都没问呢,人就玩死了。
燕泉看了一眼血粼粼的剔骨刀,咽了咽口水,唉呀妈呀,美色误人啊!他刚才走神了,忘了审了。
“不是传言东凛的探子,都是硬骨头吗?我哪里知道他们这么不抗磋磨,我这才刚挥,就瘪泡了呢!怪我?”燕泉硬着头皮喊道。
“我不管,就剩下一个了,你若是再给弄死了,看我不……”
燕泉冷冷地打断他,“你要怎样?”
徐承志一噎,大着胆子喊道,“看我不告诉姑母,说你不务正业,就知道跟小女娘卿卿我我!”
燕泉:“……”
他狠狠地磨了磨牙,你可算是抓到老子软肋了是不是?
“三个,如今就剩下一个了!”这三人是俞寒亲手带人抓到了,兴奋了好几天呢,如今死了两个,他们还什么线索都没问出来,呜呜呜,白忙活了。
“滚一边去!”燕泉一脚踢开哭哭啼啼的俞寒,“都滚出去,这不还有一个,问不出来,我燕泉的脑袋给你们当球踢!”
二人一听他这话,赶紧麻溜地跑了出去。
也不知是不是刚才燕泉的手段太过血腥残忍,一直在一旁看着的另一个奸细被吓到,居然没费太多功夫,便什么都招了,燕泉叫俞寒进来,将审问到的所有东西,记录在册。
这一审还真审出点东西。
三个东凛的奸细,是东凛胤王的手下,与他们朝中的一位贵人私通,至于密谋之事,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燕泉还真没想到,向来看着老实忠诚的豫南王,居然还有这等大逆不道的心思。
审出这样机密之事,徐承志犯难了。
“阿泉,你说这事要不要禀奏陛下?”燕泉就是他们皇城司的主心骨,这样的大事,徐承志是不敢乱做主张的,他表弟比他有脑子,他得听他的。
燕泉抬眸看向他,“犯人只交代了,是豫南王的儿子,江南巡抚慕容淮北与他们殿下有书信往来,可并未说是豫南王本人!”
“这不是一回事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出事,他老子能跑得了吗?”徐承志说道。
“问题是,我们证据不足!”燕泉蹙眉,“就凭这个奸细的话,可以说是口空无凭,我们并没有他们往来的书信,若是立刻禀告陛下,万一被反咬一口,说咱们诬告,就得不偿失了!毕竟豫南王是陛下一奶同胞的亲哥哥,慕容淮北向来得陛下重用,善于花言巧语,陛下未必肯信你。”
徐承志不说话了。
“而且,就算是陛下信咱们,但是万一,豫南王断臂求生,舍弃自己的亲儿子呢?不到蛇打七寸之时,万万不能打草惊蛇!一个奸细而已,谁都无法证明他的身份。”
朝廷党派之争严重,徐家本就树大招风,一个不稳得罪了朝廷重臣,引来了陛下的猜忌,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那怎么办?刚才那个奸细可交代了,他们临行前都是吃了毒药的,一个月内不回去就会毒身亡,这证人,咱们也留不了几天啊?”徐承志苦恼地说道。
“我回头看看能不能找个解毒高手!”燕泉说道。
燕泉忽然想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