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掠过人群,看到棠鸢那张安抚人心又淡定从容,莫名给人一种心安笑容,她忽然又有了底气。
想到棠鸢的承诺,想到当年自己父亲病重时是陆驸马花钱给他父亲看的病,在父亲死后,也是陆驸马帮他安葬了父亲。
驸马的大恩大德,她没齿难忘,不仅是唯一一个能为他申冤的机会了,她不能再错过了。
王月梅在地上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民妇没有说谎,民妇以向上人头做保证,句句属实!”
“还有民妇!”赵氏也赶紧跪地磕头,“民妇要状告朝云公主逼迫民妇,要民妇帮着她污蔑国公的清白!求太后给民妇做主啊!”
昭云公主没想到这二人居然如此油盐不进,当即恼羞成怒,“放肆,敢污蔑本宫,本宫要杀了你们!”
太后见他如此疯癫的模样,眼神冷厉,“好了,朝云你闹够了没有,既然不是你做的,你又何惧怕人言!”
赵云公主见太后怒了,跪了下来,突然哭了,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母后儿臣真的很委屈啊,儿臣待驸马,一心一意却被这个奴婢污蔑,儿臣真是伤心呢。”
王月梅连忙摇头,“太后奴婢没有撒谎,奴婢有证人!当年赵云公主与面手撕混时被驸马逮到,奴婢也在现场!那面手靠着朝云公主的关系,如今已经做到了鸿胪寺少卿!当时二人都没有穿衣服,奴婢亲眼看见那男的右侧肩膀有一个黑色的胎记。”
“你说什么?”吃瓜突然吃到自己身上的周夫人,浑身一僵,她夫君右侧肩膀可不就有个胎记吗?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夫君居然曾做过公主的面。
他俩从小定亲,感情甚笃,他不相信自己的夫君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撒谎,是谁派你来污蔑我夫君的!”周夫人忽然跪倒在地,急道,“太后,我夫君是冤枉的,请太后给我夫君一个公道。”
还不等太后说话,王月梅突然看向她,一脸的同情,“夫人是不是冤枉的,回去问问你夫君不就知道了吗!而且驸马的死正是你夫君和朝云公主密谋的,人在做天在看,报应来了谁都跑不掉!”
“你瞎说,我夫君不是这样的人!”
周夫人看见他言之凿凿的眼神,突然就慌了,要是这个女人在撒谎,又怎么会知道他夫君身上的胎记呢?
而且,他夫君确实曾与陆驸马相交甚好,他们成亲时,朝云公主和陆驸马还来送过大礼。
他夫君出自寒门,是驸马资助他一路考取功名,他怎么可能如此忘恩负义,跟公主搅和在一起。
我突然觉得太可怕了!
“那就要问问你家那忘恩负义的夫君了,驸马真是养了一头偷家的白眼狼!”王月梅恨恨地说道。
周夫人突然没有了底气,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灵魂般,僵立在原地。
看热闹的夫人们开始指指点点,让朝云和周夫人更加慌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宋云梅,当即乐开了花,“哎呀,不会吧,没想到朝云公主居然是这样的人,谋杀亲夫这事她都做得出来。”
前几天朝云公主去他家耀武扬威,可把她气坏了,从那之后她那儿媳妇倒是找到了靠山,更不将她放在眼里了,她心里本来就憋着一股气呢,今天突然看了赵云这么大的热闹,可把他高兴坏了。
公主又能如何?还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宋云梅撇撇嘴表示鄙夷。
赵云公主听了他这话气坏了,指着他破口大骂,“宋云梅你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这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