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阿哥洗三礼一过,府上又恢复平静的生活,因福晋还在坐月子,免了请安,故而安然每日都要睡上日上三竿才起床,早午饭一起吃完后,就会坐在廊下晒太阳。
这日太阳正好,安然正在做小衣裳,春和在一旁帮忙,笑道:“主子的手艺越好了,就是这小衣裳看着怎么有些奇怪?”
就说手里这小帽子,带着系带能理解,但是头顶的位置怎么多了两块布,看着就像个耳朵。
还是个长长的兔子耳朵。
安然嘿嘿一笑,将手里做好的连体小衣服提溜起来,得意道:“你看,这小帽子配上这衣裳,是不是就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衣服整体呈藕白色,边缘用粉色料子锁边,胸口左边绣了一只粉嫩可爱的小白兔,屁股位置绣了个粉色小尾巴,看上去可爱极了。
“这。。。。”春和提醒道:“主子这胎若是个格格,穿这个自然可爱,但是,若是个小阿哥,会不会太。。。”
太粉嫩了些?
“小阿哥就不能穿粉色了?”安然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又拿出一块姜黄色的布:“再说了,也不止是小兔子,你瞧这块布,我打算做个小老虎。”
春和听了哭笑不得:“主子怎么都做一些兽类衣服?”
“可爱呀!”安然就笑:“你想想一个胖嘟嘟的娃娃,再穿个小兔子的衣裳躺在床上冲你笑,多可爱啊,等娃娃再大点,会爬会走了,衣裳后面还可以缝个小尾巴,屁股一扭一扭的,多有趣。”
春和就笑:“主子不乐意养猫儿解闷儿,倒是把咱们的小主子用来戏耍了。”
“养孩子不就是用来玩的?”安然笑眯眯的:“也就小时候那几年,待大了,就不那么有趣了。”
于是听出了自家额娘话里的恶趣味,安然只感觉肚子里“咕噜”了一下,紧接着右边肋骨下面就被轻轻踢了两下。
“乖乖别闹。”安然摸着肚子笑的柔和:“额娘说笑呢。”
肚子又动了一下,她就感觉到手掌心下慢慢有了个凸起。
也不知是不是亲妈滤镜,安然总觉得肚子里这个孩子聪慧的紧,才五个多月,就已经能和她像模像样的互动了。
她心里摇摇头,大概还是自己想多了。
一旁的小顺子围着这边转悠了好几回,这才端了一个木头箱子过来,扭捏道“主子,奴才做了一些小玩意儿,您要是不嫌弃,不如就留给小主子玩儿吧。”
“我说你这小子这两天背地里捅咕啥呢,原来是悄摸摸地来讨好小主子了!”郭必怀打趣道,还和安然告状:
“主子您不知道,这小子夜里不睡觉在那里吭哧吭哧刨木头,给奴才吓一跳,还以为进了老鼠,起来一瞧,问他在做什么,他也不说,更不给看,神秘着呢!”
小顺子也不反驳他的话,只憨憨的笑着把盒子打开。
安然探头看去,就见盒子里摆了几个木质小玩具,最上面的是个拨浪鼓,纸做的鼓面,上了一层微暗的红,她拿在手里摇了摇,出“咚咚”的鼓声。
小顺子解释道:“主子放心,这红是用茜草染的,颜色虽暗了些,但比红花安全。”
除了拨浪鼓外,还有几个木质小猫小狗,皆是圆滚滚的样子,被打磨的十分光滑,只在眼睛处点了睛,其他地方皆是木头本色,还能隐隐闻到木质清香。
“小顺子有心了。”安然把玩着木头小猫,笑道:“我替肚子里的孩子谢谢你。”
“奴才不敢。”小顺子连忙道:“奴才这个笨手能做点东西换主子们一笑,已是它们极大的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