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疏吟看了母亲一眼,千言万语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沉思片刻后道:“她是这学期我们班转来的新同学,肖遇舟最近给她做家教来着,可能就走得比较近吧……”
朱女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揶揄道:“啧,危机感了吧?”
易疏吟沉着脸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朱女士觉得可能还真说中了,反倒不敢再开涮她。
她干咳两声道:“嗨,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别想太多啊,还是以学习为主。”
不知道为什么,易疏吟听见这话,突然有点想哭。
居然连母亲都这样说话了吗?
所以危机是真的来了吧?
她想起肖遇舟躲闪和回避自己的眼神,想起那封没有被回复的信。
心里好像踩空了一块,有些情绪再也忍不住想要爆发出来。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和母亲说了句:“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然后转身回到卧室,把门反锁了起来。
女孩脸朝下地一头倒在了床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翻了个身,仰头朝上。
旁边的褥子上有两团浸湿的泪痕。
陈颂非回到香江别苑,整理口袋时发现了一张洗衣证。
这是当时他和易疏吟还有肖遇舟等人在医院门口的时候捡到的。
那会肖遇舟带着林犀妍兄妹离开,易疏吟也跟着去了,他在旁边的空地上看见了这东西,但不确定是谁的,所以就先捡起来放进了兜里。
到了医院之后,因为见到易疏吟的母亲,他心里一下子有些紧张,就把这事彻底抛在了脑后。
不过这会儿他也不急,他先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端着水杯进了卧室。
在懒人沙发上休息片刻后,陈颂非把洗衣证拍了张照片给易疏吟发了过去。
陈颂非:疏吟,这个洗衣证是你的吗?
陈颂非:[图片]
又过了大概10多分钟的样子,对方也没有回复,陶瓷水杯里的水已经见了底。
他对着手机屏幕发呆,正寻思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没想到对方给他打了过来。
电话那头,易疏吟的声音有些嘶哑。
易疏吟:“喂,颂非。”
陈颂非:“疏吟。”
易疏吟:“那个取衣证是我的,你在哪儿捡到的呀?”
陈颂非:“在医院门口。”
易疏吟想起那会儿想给肖遇舟拿面包,所以条件反射地掏了下兜,估计就是那会掉下去的。
她思考了下道:“颂非,那麻烦你周一的时候给我带过来吧?”
陈颂非:“你这个是今天要取的吗?周一来得及不?要不明天我出去的时候帮你取了吧?周一再带给你。”
易疏吟思考道,因为这衣服是高弈的,如果让他帮忙取的话,正好可以直接带回去拿给高弈,如果是她自己的衣服,反倒不好麻烦人家。
于是她同意道:“那也行,因为这个衣服正好是高弈的,你取了倒是方便带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