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的她或许做不到太洒脱,但是她也有她的骄傲,至少不会去祈求他的爱。
终于,门外的说话声停了,看样子两人已经离开了,而正当她也打算离开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出来吧。”
谢一菲吓了一跳,怎么巧巧走了秦铮还没走?
不过他是在跟她说话吗?她躲得好好的,照理说不应该被发现。
保险起见,她依旧没有出声,而是又等了一会儿。
门外再没声音,她松了口气,然而当她拉开门走出去时,却看到秦铮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副等着兴师问罪的样子。
场面多少有点尴尬……
谢一菲顿了顿,解释说:“你们说话也没避着人,我是凑巧听到,不是故意偷听。”
他今天一身黑衣黑裤,黑色衬衫扎在西裤里,突显出劲窄的腰身和一双长腿,衬衫扣子被解开两颗,露出修长的脖颈和半截锁骨,显出几分落拓不羁。
他闻言只是笑了一下,对她这话不置可否。
他不说话她也不打算再开口,但洗手时她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敲打她别外传他的私事吗?那他真是想多了。
洗好了手见抽纸盒在他身后,她犹豫了一下决定不擦了,但他却身后长了眼睛似的反手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
她接过纸巾说了句“谢谢”,再抬头时发现他正盯着她身上的某一处看。
她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就看到了自己的胸……
她不由得又想起他刚才去摸那女孩的胸的画面……那轻慢的态度是否也曾藏在他治病救人的面具之下?
短短片刻的功夫,无心撞破他隐私的尴尬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压制不住的火气。
“我有点好奇……”她忽然开口。
“什么?”
“秦医生从医这么多年,现在看到别人的胸还会有不该有的想法吗?”
秦铮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问出这样的话。
他顿了顿说:“工作时那是我的工作,工作之外,我也只是个普通男人。”
所以他的意思是,工作时他对女病人从未有什么非分之想,但工作之余他也会和几个酒肉朋友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吗?
“听上去,秦医生似乎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楚。”
“怎么?你觉得我工作和生活分不清吗?”
谢一菲懒得跟他兜圈子,索性摊开来说:“别人把命交给你,你却把这些拿出来当谈资,你觉得这是分清楚的做法吗?还是在非工作场合对着别人的胸看只是你的职业习惯?”
秦铮怔了片刻,然后笑了:“你觉得我刚才在和我的朋友拿我的病人开玩笑?还是你觉得我在看你的胸?”
她没有否认:“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该清楚什么?”
谢一菲觉得多说无益:“我已经说过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