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隔了很久才接通,秦一鸣声音不大,像是在?刻意压着音量。
她猜测秦母八成在?身?边,所以长话短说问他有没有被雨截在?外面?。。
秦一鸣似是松了口气:“我没事,你呢?我看好多路段都不能通车了,还有座桥塌了,你那附近有没有受影响?”
“还好。”
互相关心了对方几?句,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谢一菲顿了顿:“那你先忙吧。”
挂上电话她看向窗外,他们回来也有段时间了,此时雨势非但没有变小,小区里的?路也已经淹了大半了,外面?的?马路上的?情况更是可想而?知。
时间已经很晚了,她想了想对秦铮说:“看这情况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你现在?回去很不安全,要不今晚就在?这凑合一晚吧?”
抬眼对上他的?目光,她又欲盖弥彰地解释了一句:“鼓房里的?沙发是可以展开的?。”
秦铮笑:“那就打扰了。”
“和秦一鸣分手吧。”……
谢一菲:“那你?先洗澡吧,洗完早点睡。”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留他在?家里住是情势所迫,但今晚她不想?再跟他有过多的交流。
“好。”
谢一菲松了口气。
趁着他去洗澡的时候,谢一菲替他铺好了沙发床,然后回到房间里关好了门。
不多久,浴室的水声停了,男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路过她的房门前时并没有停留,直接去了隔壁鼓房。
谢一菲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他已经睡下了才起身去洗澡。
浴室里,氤氲的热气还没有退散。
空气里面弥漫着她再熟悉不过的沐浴液和洗发水的味道,但她总觉得今天这味道有些不同,好像掺杂着些许独属于男人的雪松香。花洒的高?度也与平时不一样,要她稍微踮踮脚才能够到。去拧沐浴液的瓶盖时她更是拧了好久,险些放弃……
这一切都在?提醒着她,今晚的这栋房子里多了一个男人。
想?到这一点,她没感放开手脚洗,只简单洗了个战斗澡。
然而当她走?出?浴室时,却发现本该睡了的男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手机。
“你?怎么还没睡?”谢一菲问。
“那沙发床太小,我腿伸不开。”
他边说边抬起头来?,然后视线忽然定格在?了她的身上。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从怔忪变成恍然,然后是忍俊不禁。
“这睡衣哪来?的?不会是你?家老?太太传给你?的吧?”
他口中的老?太太就是谢一菲的奶奶,以前两人在?一起时他经常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