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这样,看不透他又不受控制地被他牵动着情绪,和?十年前?的自己?相比,一点长进都没有。
心像是被撕裂了?,压抑许
久的情绪从那裂缝中涌出。身?体?也是。
她偏过头,窗玻璃冰凉,对比之下,她脸上温度很高,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发烧了?。窗外树影婆娑,她觉得自己?就像那颗细瘦的树,膝盖是被夜风吹折的树枝,膝盖以下的部分要断不断的,在风中一荡一荡。对比之下他的小臂青筋鼓胀蓄满了?力量。
她也说?不上自己?是怎么了?,莫名其妙地,眼泪不听使唤地流了?出来。察觉到她在哭,风都停了?,那股不管不顾的劲道终于消失了?。
大约是许久没有见过她流泪,他起先有点意外,继而关切地看着她。她听到他问她是不是很疼,那声音好?像很近又好?像很遥远。
谢一菲摇摇头。
其实只有他刚进来那会儿有点痛,但他就像一剂春要,很快将冰冷的她融化?成水。流泪只是因为莫名的憋屈。
他没有从她身?体?里离开,但也没有再继续,只是温柔拥抱住她,亲吻她的面?颊,安抚她的情绪,直到脸上的泪痕干了?,他才像抱孩子一样将她抱起往卧室走去。
她顺从地环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很奇怪,无?论是她的眼泪还是刚才的骤然刹停都没能熄灭他的浴望,随着他的走动,她能清楚感受到两人之间的碰撞和?摩擦。
谢一菲体?会着那种?微妙的感觉,体?会着他带给她的快乐,先是一点一点,然后越来越多,聚集在一起……但是那个?冷静的自己?却在扫兴地感慨男女之间的感情总是很难对等,女人的感情可以很纯粹,而在男人那里,纯粹的大概只有性。
家里的窗是开着的,静谧的夜里偶有人经过,对方说?了?什么,楼上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谢一菲怀疑自己?刚才发出的声音也被别人听到了?,这么一想,就不免紧张。
还没走到床边,秦铮忽然站住不动:“故意的?”
她愣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非但眉头都不皱一下,甚至还笑了?。
最后,她被他放在铺满月光的床上,床单微凉,是和?他的皮肤完全不同的触感。
他在她面?前?脱掉衬衫,里面?还有一件白色t恤,男人双手抓住t恤下摆,动作利索地将其脱掉。
月光下,他的肌肉线条流畅又蓄满了?力量,谢一菲很难不情动,她甚至怀疑,那情动早已在她身?下汇成了?一条河。担心他注意到,她忽然有点别扭。
可秦铮何其敏锐,这种?时候也能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
他低声在她耳边问她哪不舒服。
他这样,让她有一种?他很温柔的错觉。
“可能是太久没做了?,有点不适应。”
他想了?想:“快一个?月了?,好?像是有点久。”
随口编的瞎话,结果不出意外地又把自己?带到沟里去了?。
“别说?话了?。”她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