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指她坐在?前排这?个?举动,好像是她在?刻意跟他保持着距离。
谢一菲觉得他有点无?理取闹,车里?黑灯瞎火的,她跟他一起坐在?后面才怪怪的吧?
谢一菲:“我要是怕就?不上车了。”
秦铮:“你不如索性对?我更坏一点。”
什么叫“更坏”,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住他的事一样。
谢一菲:“我为什么要对?你坏?”
就?算他们不是相濡以?沫的爱人,但?是这?不妨碍她欣赏他是一位好医生,感激他为她做的一切,尤其是当年的误会解开后,她每每想象他可能经历的一切,她也?会心疼他。这?一生,她相信再没有哪个?人对?她而言可以?这?么特别。
谁知秦铮竟然有点委屈地说:“你对?我还?不够坏吗?刚才还?帮着他灌我酒。”
他口中的“他”自?然是指顾逸,可她什么时候帮着顾逸灌他酒了?
谢一菲想了好久才想起来了,就?那么一杯,是顾逸听说秦铮业务能力很强,治愈了不少患者的时候。当时谢一菲想到秦铮为师母做的一切,就?表达了一下认同,和顾逸一起敬了秦铮一杯。那时候他还?没喝多少,谁知道后来这?两人像是较劲似的,一杯接一杯喝个?没完。
谢一菲无?奈:“我只是认同他说的话而已,没想着灌你酒。”
“是吗?你总是能轻易地认同别人,对?我就?不是这?样。”
谢一菲无?语了,她记得他上一次喝醉的时候,他们勉强还?能沟通,今天的他让她有种秀才遇上兵的无?力感。
好像一遇到和顾逸有关的事,他就?不是他了。
果然,就?听
秦铮问她:“你迟迟不答应我,是在?考虑他吗?”
又来了……
“这?和顾逸有什么关系?”
谢一菲觉得很奇怪,秦铮甚至不在?意秦一鸣,但?就?是很在?意顾逸。
秦铮忽然没头没尾地换了个?话题:“陪你去昌黎那天其实是我的生日。”
谢一菲愣怔了一下。
他似乎早料到她是这?个?反应,无?所谓地笑了笑:“你看,你都忘了。”
去昌黎的时候是七月初,她印象中秦铮的生日确实也?在?七月初。
她想到那天在?那家傣味餐厅里?有个?包间很热闹,很多人在?里?面唱歌,她当时问服务员他们是不是在?唱山歌,服务员说那是祝酒歌,说好像有人在?过生日。
原来那晚那个?过生日的人就?是他。
“多大?的人了,没陪你过生日也?要记这?么久吗?”
话是这?么说的,但?说话时她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那天她不仅没有陪她过生日,还?和顾逸一起吃了顿饭。换位思考,她是秦铮,她也?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