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在在他怀里?睡觉,作为一个好妈妈,她不能把孩子叫醒。
只?是在路过程清淮的时候,她装作不小心,没怎么收力的踩在了程清淮的脚上,看?着他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后,心头的那股恶气才像是寻到了出口,终于倾泻了出来。
去旁边的客房换了件舒适一些的衣服,梁枝再次出来的时候程清淮已经打完电话,正倚在墙上等她。
她佯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面色自然道:“花花呢?”
“阿姨带她去睡觉去了。”
“那你堵在这里?是想说什么吗?”
“堵?”程清淮反问,“我只?是因为脚疼走?不动,两年?前我受伤的那只?脚被人踩了,现在需要医生上门看?看?我是不是旧伤复发,梁小姐,能辛苦你帮忙联系一下吗?”
梁枝:“……那你坏的是脚,不是手吧?”
程清淮的如意算盘她隔得这么远都听得清清楚楚,不就是想让她心怀愧疚吗?
名分两年前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在梁枝问出这句话后,程清淮的眼中划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受伤,他动?了动?脚踝,自嘲道:“梁小姐莫不是一位我在卖惨故意的惹人疼惜?我要是真的有这个本事,两年前?你就不会走?了。”
男人垂首,碎发遮住那?双多情的眼眸,让人窥探不出其中的奥秘,反倒是无端有根丝线,勾的胸膛里剧烈跳跃的那?颗心脏微微不适。
带着难以言喻的酸涩,像是夏日午后,偷吃了一颗并未成?熟的葡萄。
这件事终究是梁枝有愧,她站在程清淮的不远处,无论如何也再说不出刺人的话。
她不说可不代表着程清淮要放过他。
这两天他想了,如果真的想跟梁枝复合,再按照以前?那?种事事都尊重她的办法不行,放风筝的线放的长了,随便来阵风就可以裹着风筝飘到任何一个地方?,不如他提早歇了放风筝的这个想法。
作为实业家,东西还是攥在自己?手里的好?。
所以他故意的往前?一步,把两人的距离拉进,随意的捻起梁枝散下来的发丝,在手里把玩,他的气息扑面而来,牢牢的锁住眼前?的人。
他不再遮掩自己?的侵略性,刺激的梁枝头皮发麻,电流从脊柱划过,她下意识的后撤步,把头发从程清淮手里夺回来,“你干什么?”
“我没?长过长头发,摸一摸还不行?”
“……你要是有病就真的趁早去治。”
实在不行去上班呢,别一天到晚的在这发疯。
梁枝通常是没?有什么攻击性的,她脸型优越,还有一双含水的圆润杏眸,长睫上下翩然,仿佛古代仕女图册中走?出来的人。
她的尖刺大概都留给了程清淮,昨天那?个吻是打破平衡的罪魁祸首,直至现在,她看到程清淮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当空气也好?,出言讽刺两句也罢,总之?,他得不到半点好?脸色看。
午饭已经准备好?,阿姨来喊他们吃饭,见这边气氛不对便想撤退,奈何还有一个看不懂眼色的花花,挣扎着从阿姨怀里下来,娴熟的四?肢着地,边喊着妈妈边爬了过来。
她今天穿了一套绿色的小恐龙套装,尾巴在身后一摆一摆,胖乎乎的小脸白?皙可爱,头发被扎成?两个小揪揪,越看越讨人欢喜。
梁枝蹲下张开双手让小恐龙车撞到怀里,随后一把抱住,在她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宝宝有没?有想妈妈?”
花花还只是会说单字的年纪,只知道妈妈个不停。
她把孩子抱起来,与程清淮擦身而过的时候扔下句话:“你想当个好?爸爸我不拦着,花花毕竟是你的女儿,但是我们的关系也就只能止步于此。”
“程清淮,你要不想一下呢,两年前?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她给自己?留足了后路,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松口两人是情侣,顶多算是一段寻求身体愉悦的各取所需。
程清淮:“……”
他抬眸看着母女俩的背影,眼中划过怔楞,梁枝这话,什么意思?
……
这句话后,程清淮与梁枝之?间达成?了诡异的平和,虽然她照旧不怎么理人,但程清淮从盛清煜那?学来的小手段也不敢轻易的拿出来用了。
他的假期即将结束,赵勤来跑的勤快了些。
各种各样的文件合同堆满了二楼的书房,偶尔阿姨抱着要找爸爸的花花去寻程清淮,都觉得有些寸步难行。
他白?天忙的厉害,晚上越睡不着,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梁枝的那?句话。
两年前?的事情被他拿出来反复的琢磨,终于在夜里他寻到了端倪,以前?他带她出去,跟身边的人介绍她时,她只是笑?着在一旁,不点头也不应声,他一直以为她是害羞。
现在被点破才?明?白?过来,她压根就没?想着跟他有什么确切的关系。
他们在床上抵死缠绵,说喜欢说爱,到最后,他连个名分都没?有?
这一点都不好?笑?。
左右睡不着,干脆打电话去给盛清煜,他演了那?么多偶像剧又看了那?么多剧本,总能在这件事情上帮他出出主意。
京市,盛清煜的手机嗡嗡作响,不光叫醒了他,也惊动?了床上另外?一个女人,舒亦澄下夜戏后被不餍足的男人缠着闹,乏的紧
,一脚踢过去让盛清煜起来接电话。
盛清煜迷迷糊糊的看着手机上跳动?的名字,在舒亦澄脸上亲了口后,才?寻裤子穿上,赤裸着上身轻手轻脚的关了卧室的门。